:“你就是个混账东西!听见了吗?混账东西!”

“咱家不聋,自然听见了。”裴徊光漆色的眸底渐次染上几分兴趣盎然的笑意,“娘娘骂人的样子真是动人。”

沈茴咬咬唇,抬起脚来踢在裴徊光的胸口。然而她力气那样小,裴徊光纹丝不动,反而是捉了沈茴的脚腕。他的视线下移,落在掌中的小脚上。

沈茴心里“咯噔”一声,顿时有了害怕。

别呀。

她的足心可比后腰怕痒多了!

她使劲挣了挣,终于将自己的脚抢回来。她身子继续往后挪,她缩着一双脚到身后,又用乱糟糟的裙子藏起自己的脚。

裴徊光在床榻上扫视了一圈,没看见那只雀羽簪。

“把簪子拿来。”他说。

沈茴后辈抵在墙壁上,气势汹汹地瞪着裴徊光:“你休想!”

“咱家保证不拿那东西挠娘娘的脚心。”裴徊光在床边坐下。

沈茴怀疑地打量着他。

莫名地,他说不会,沈茴便是信了。

裴徊光再次拽连着两个人的披帛,一边拽一边说:“娘娘把坐在屁股下来的雀羽簪拿来。”

他怎么知道她趁乱坐在身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