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当真会那么巧忽然出现给皇帝挡刀。这只能是一个阴谋。

那么,表哥成了谁的棋子?

沈茴眼前忽然浮现表哥望着她痛苦落泪的样子。

沈茴已经很久不曾想到萧牧,如今再忆起旧事,忆想向来爱笑的表哥悲痛无力的神情,沈茴的心情不由低落下去。

低落的情绪一层层涂抹,她好像整个人都陷在了闷人的暗处。

她记得,表哥红着眼睛让她等他。

沈茴低下头来,双手捏着茶杯,将碧绿的茶杯在纤细白皙的指间慢悠悠地转着。气愤与低落之后,沈茴的心里逐渐升起了担忧。

是谁将表哥当成棋子送上这样危险的位置?

很多事情没有头绪,可是沈茴心里清楚,萧牧现在的处境很危险。有人在利用他,这当是一步险棋。身为棋子的他,必然危机重重。

“娘娘想什么呢?”

耳边忽然传来裴徊光的声音,沈茴一怔,抬起眼睛,对上裴徊光含笑的漆眸。四目相对,沈茴盯着裴徊光眼里的笑,忽觉一阵冷意。

裴徊光起身。

沈茴下意识地拉住他的手。

裴徊光回头,瞥向她。

沈茴的整颗心揪紧了,她心里产生了剧烈的挣扎。有些机会稍纵即逝,必须在第一时刻抓紧,可这样的机会又太过冒险。

裴徊光神色莫名,慢悠悠地说:“咱家只是要去买几盒糖吃。”

沈茴僵僵松手,裴徊光回过头,继续往外走。

沈茴心中瞬间做了决断。她说:“若我没有得到封后的圣旨,过两年会嫁给他。”

裴徊光停下脚步,慢悠悠地问:“定过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