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帮咱家加点药量?”

沈茴晃了晃茶杯,让药彻底融进茶水里。

她赌气似得瞪着裴徊光,轻哼了一声。然后,她一仰头,在裴徊光的注视下,将掺了药的茶水自己喝了。

裴徊光怔住。

他脸上的那点嗤笑,凝在那里。

沈茴放下空茶杯,用指腹蹭了蹭沾了茶水的嘴角,然后朝房间内那张特别大的床榻走过去。她直接在床榻上仰躺下来,也不看裴徊光,而是目光虚置地望着床顶。她说:“若掌印不想宽衣,那……可以等我体内的药也开始发挥药效。我记得之前那果子酒的作用,让我脑子里乱糟糟的,到了第二天什么都不记得了。这个药,应该也会有差不多的效果吧……”

沈茴的声音低下去,到底有些不自在。

她沉默了一会儿,声音闷闷地再补一句:“明天我不会记得的……”

裴徊光望向门口的洗手架,她知他会嫌弃原本的擦手帕别人用过,竟周到的将自己的帕子搭在那里。

裴徊光转回头,望向双手交叠搭在身前的沈茴。他起身,朝沈茴走过去,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沈茴看他一眼,又飞快收回视线。

裴徊光垂目望着她,半晌才低沉开口:“娘娘不是极其厌恶身体被药物操控的感觉吗?宁肯划伤自己,宁肯去跳楼?”

沈茴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小声说:“若掌印还是有顾虑,可以再像之前那样点了我睡穴,让我彻底昏睡过去……”

然后,便随你。

裴徊光视线落在沈茴交叠在身前的手上,她的指尖在发抖。他在沈茴身边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