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显知视线下移,怔怔望着掌中水蓝色的柔软面纱。

他还在犹豫如何处理这面纱,一个细瘦的内宦快马到了他面前,笑嘻嘻地细嗓开口:“不劳烦周小将军亲自给皇后娘娘还过去哩。”

说着,阿瘦朝周显知伸出手。

周显知只好将面纱递还过去,掌心空落落的。

·

南行的路上,有晚上不得已,会像今晚这般,扎起帐篷。

沈茴沐浴净去一日的风与尘,换上棉厚的寝衣。还不太困,她就窝在兽皮搭的柔软被褥上,握着画本子故事。

她带了好些书,就为了路上解闷。

夜深了。

裴徊光神不知鬼不觉地走进沈茴的帐中,读书的沈茴浑然不觉。

沉月和拾星对视一眼,悄悄起身退出去。

“娘娘在读什么书?”裴徊光坐靠过去,动作自然地将柔软的小人儿拉进了怀里。

沈茴惊愕地抬头,这才发现沉月和拾星已不在帐内。她松了口气,也不挣脱,略调姿势坐得舒服,说:“《焚英记》,讲花魁和书生的故事。”

裴徊光拿了软枕,舒适地倚靠着,问:“讲到哪儿了?”

“讲到花魁欢喜书生来瞧她,嘴里咬着一枝花,给书生跳舞。”沈茴裴徊光身侧歪坐着,想象着美好的画面。

裴徊光也想象了一下。

他拖长腔调“嗯”了一声,慢悠悠地说:“上下两张嘴,也不知道这花被哪张嘴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