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踩上去。”

车队行得不算快,可也是往前走的。一妃嫔的马车已经超过沈茴往前边去了,她还杵在原地,不敢迈腿。偶尔有妃子掀开车窗前小帘,好奇地望过来。

沈茴为自己一时的心痒,后悔了。

踩雪瞧着温顺,都说它稳当,可是到底是活物呀!

灿珠看出来她露了怯,忍笑说:“虽然眼下晴空万里,保不准一会儿要起风。还是坐马车稳妥。”

沈茴刚要顺着说,忽觉得扶着自己的沉月松了手。

她疑惑望过去,撞见身后的裴徊光。

裴徊光摸了摸踩雪的鬓毛,说:“上马。”

不停有马车经过,往前走。沈茴轻咳一声,小声地说:“本宫忽然发觉这裙子实在不适合跨坐在马背上。”

“侧坐。”

侧坐?沈茴眼前顷刻间浮现自己从颠簸的马背上滑落下来,结结实实坐一腚墩的可笑样子。她疑惑地瞥了裴徊光一眼,到底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心虚地移开了视线,不愿与裴徊光有太多目光交碰。

不停有马车经过,沈茴实在不想杵在这儿耽搁太久,只好硬着头皮,将手搭在裴徊光的小臂上,踩着梯凳上去,终于侧坐在马背上。

不得不说,单是“坐上去”这一步,侧坐的确比跨坐要简单。只是刚一坐上去,沈茴紧张地整个身子都紧绷了。

往前一点,担心滑下去。往后一点,担心仰过去。

沈茴不明白为什么都说这马稳当,身下的踩雪分明在动啊!她眼睁睁着裴徊光扶她上马之后,向后退了一步,她脱口而出:“掌印给本宫牵马!”

裴徊光半抬眼,不咸不淡地瞥着她。

那表情似乎在说:啧,让咱家牵马?也不怕折寿。

实在是杵在这里耽搁太久了,前面皇帝的车鸾都要不见了。又有一辆马车经过,沈茴竖眉,压低声音快速喊一句:“裴徊光!”

阿胖和阿瘦低着头,假装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