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娘娘身上。”裴徊光转身往楼上走,去五楼的盥室沐浴更衣。

沈茴站在原地,望着裴徊光的背影,心事渐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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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珠等在一楼的角屋里。她几乎每天晚上都宿在这里,对这里已十分熟悉了。她卧躺在长榻上,手指头点着枕头。半晌,她从长榻上跳下去,快步走出角屋,去寻坐在一起嗑瓜子儿的顺岁和顺年。

“是夏姐姐啊。要不要一起吃些果子?”顺岁笑嘻嘻地说着站起来。

顺年也跟着站了起来,说:“快坐。”

“不了,我不坐了。还请两位把这个交给王来。”灿珠顿了顿,“也不用劳烦两位故意跑一趟,就什么时候看见了送给他就行!”

灿珠递上一双包裹着的鞋子,软底千层靴,是她亲手做的。

顺年没接。

顺岁嬉皮笑脸地说:“姐姐怎么不亲自给王来?”

灿珠皱皱眉,随口敷衍:“他忙,我见不到人。”

顺岁抬了抬下巴,笑着说:“姐姐一回头就能见到了。”

灿珠一怔,惊讶地转过身去,果然见到王来站在院子里,正望着她。灿珠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眉心一拧,把原本要送给王来的靴子抱在怀里,转身就走,气呼呼地一股脑走回角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