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枫听他哥哥这样说,叹着气笑了一声:“有什么奇怪的,这样的事,古今都有,现在也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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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某人离开后,萧烬的唇角露出一抹短促的,病态的笑容。

他拿手轻拍了拍沈玉衡的脸。

脸颊上白皙的肤色瞬间泛起了一片红,昏睡中的沈玉衡却只是闭着眼哼唧了一声,半张着唇。

看见他渐渐适应感受的表情,萧烬越来越过分。

沈玉衡丝毫没有醒来,只是身体颤抖的幅度更加剧烈,下意识后退,想要逃离痛处的源头。

若是知道自己这副样子,落入他人眼中,以沈玉衡的性格来说,恐怕会羞愤的想死吧。

萧烬抽出手,指尖一点晶莹的黏腻。

冰冷的月色静静洒落,他微微分开二指,仿佛是润了水的蛛丝。

喘成这样,还以为有多痛。

明明连一滴血都没有流。

他还清楚记得,第一天的时候,沈玉衡在睡梦里的挣扎非常剧烈,险些把血沾到床单上。

那日以后,萧烬稍稍收敛了一些。

他的确想看见沈玉衡痛苦不堪的样子,但是,现在还不是暴露的时候。

萧烬为他的痛苦系上无限绵延的蛛丝,他隐瞒的越深,真相越是高悬,摇摇欲坠。

他要沈玉衡在他手里粉身碎骨。

萧烬用沾着银丝的手,死死捏住沈玉衡的下颌。

“什么母妃……”谁都可以拥抱,算什么他的母妃?

萧烬嗤笑,当时,他离他那样近。

一墙之隔,沈玉衡却浑然没有察觉,一心只有怀里的孩子。

他像个真正的“母妃”似的,抱着那孩子,温声细语,顺从地接受她送来的亲吻。

萧烬的指腹用力按在沈玉衡的唇上,浑身的血液都在上涌。

越是恨,不愿回忆,越是着了魔地注意这个地方。

他看见,他们的头挨在一起,轻而快地触碰,又抽离。

接着,女孩仰起头,笑得天真浪漫。沈玉衡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脸颊,小声提醒她不要再这样做。

萧烬按着他唇的力道瞬间加重,擦拭般地摩擦这里。

可怜的唇肉瞬间泛起一片血红的颜色,粗暴的蹂躏下,萧烬的指尖滑入了他的口中。

挂着银丝的手指混入唾液,萧烬嫌恶地皱起眉头,抽出手时,却剐蹭到脆弱的上颚内壁。

沈玉衡眼角有生理性的泪水,本能性地做出吞咽动作,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萧烬以为自己最想看到沈玉衡这副表情,可是当真的看见时,他心里却只有一片燎原的怒火。

他凭什么痛苦?

萧烬捏住他的脸颊,几乎是撕咬般地将他的呜咽声堵了回去,毫无章法地勾出对方瑟缩无辜的唇肉,再残忍地将他咬破,出血。

沈玉衡自入宫的那一刻起,他便不再属于自己,注定将作为一个不配拥有自我的附属,困于这座金雕的囚笼。

可他居然敢妄想自由。

萧烬知道,只有在这座窒息到喘不过气的皇宫里,他们之间这段扭曲荒谬的关系,才勉强显得正常。

他对沈玉衡的恨意深深扎根于此,仿佛是丛生的荆棘,在阴暗的角落里肆意生长,蔓延。

沈玉衡若是离宫,这段关系被置于阳光之下,注定会被撕裂所有本就脆弱的伪装。

所以他不能走。

萧烬捏着他下颌的力道越来越用力。

亲吻已经变成一场没有止境的酷刑。

沈玉衡被捏着下颌,渐渐汲取不到空气两只手费力地挥着,却还是无济于事。

屋内,自始至终没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