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烬与他们之间的位置,身材曼妙的舞女们水袖轻舞。
朦朦胧胧的香雾间,沈玉衡与萧槐相依的身影,犹如一场无尽循环的噩梦。
官员们并不知道萧烬此刻压抑着何种情绪,他们笑成一片,很是欢乐的样子。
“看到圣上与沈妃和好如初,微臣也就放心了。”
“沈妃获宠,九殿下也破了星象之祸,老朽深感欣慰啊。”
官员们当然乐得看见这副光景,在他们看来,沈玉衡虽是男人,但既然陛下说了,他是萧烬的母妃那他便是萧烬的母妃了。
沈妃的恩宠与九皇子的地位牢牢捆绑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如今二皇子受惩,沈妃重获恩宠,更加证明了,圣上有意扶持九皇子。
当初朝中许多二皇子的手足,在二皇子萧棋下狱后,反应激烈。
可他们前一天还在为萧棋满世界伸冤,后一天就突然倒戈,转而开始支持九皇子萧烬。
老臣们迫于压力,别无办法,只能冒险追随萧烬,赌上一把。
他们那时还不肯确定,自己是否跟错了人。
看来现在,终于有答案了。
众人笑的快活。
-
在萧烬身后,一个偏僻阴暗的角落。
苏澄静静坐在那里。
自从沈玉衡被皇帝召了过去,他的视线就没有从他身上离开过。
他的座位在角落,反倒没有舞女挡着视线,足以直接看见他们。
明明萧槐才是沈玉衡名义上的丈夫,可是他们两人亲昵的画面,却让苏澄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筷子,几乎快要折断。
他的心情有点奇怪。
和他发现沈玉衡与萧烬的事不同……
这一次,苏澄的心脏,像是被人紧紧掐住。
仿佛看见自己那碰都不舍得的妻子,被迫在他人身下承欢一样。
他无数次想象自己推开萧槐,把沈玉衡抢回来的场景,想象太过逼真,连指尖都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
他的视线轻轻移向一旁,突然顿住。
……不知何时,
萧烬消失了。
-
萧槐的左右两边,各站着一位嫔妃。
她们手捧香炉,微热的香雾在萧槐鬓发间弥漫开来,仿佛将他与宴会的嘈杂彻底隔绝开来。
沈玉衡宁愿和她们一样,抱炉站岗,也不想再试什么菜了。
萧槐的动作是毫不留情的粗暴,沈玉衡的嘴里到现在还是麻麻的。
他被筷子顶部的那块玉顶的生疼,好几次被逼出了生理性的眼泪。
偏偏萧槐手指灵活,握着长长的筷子深入沈玉衡的喉中,仿佛是有两根木棍般坚硬的手指,捅到了里面。
肯定留下伤口了。
喉咙里的伤口,再遇到酒……肯定很疼。
不等他讨价还价,萧槐已经端着杯子递到了他的嘴边。
气味浓郁的无色液体,味道一下就扑上来,熏得厉害。
沈玉衡咳了两下,试图推辞,萧槐却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
……这杯酒,萧槐不都喝过了吗?
怎么还要让他试毒?
沈玉衡不胜酒力,犹豫了很久,才小心翼翼地贴在杯口,浅酌了一小下。
萧槐微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随手把酒杯丢到一旁,砸个粉碎。
一瞬间,沈玉衡浑身僵硬。
只听萧槐漫不经心,幽幽出声:“沈妃不喜喝酒,可朕偏偏喜欢看,该如何呢?”
说完,萧槐忽然站起来,手中提起了桌上的酒壶。
“陛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