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舔了舔唇角,意犹未尽:“母妃的声音那么好听,怎么不多喊喊?”
沈玉衡看见他的嘴唇,触电般地扭过头:“你为什么又”
萧烬湿润的指尖抵在他的唇前,这次终于是发自内心的在笑:“朕能伺候的母妃这样舒服,他们能吗?”
少年用那点晶莹润了润沈玉衡的唇,又凑上去亲他,亲吻的间隙一直在逼问他:“先帝有没有为你做过这种事?”
沈玉衡气喘吁吁地挣脱出来。
萧烬又追问了他几遍,沈玉衡一直面露难色:“其实……”
看他眼神闪躲,萧烬的脸色沉了一截,掐着他的腰重新逼近:“他居然也对你……”
沈玉衡支支吾吾:“也不是,我们,其实……”
少年不甘地咬紧下唇,又俯身凑过来:“母妃别想他了,朕还可以做的更好。”
“等等、你先听人说话好不好!”沈玉衡一想到自己要说什么,声音都羞耻的发抖打颤,细弱蚊蝇的音量:“我没有和先帝做过这这个……”
萧烬眼底微微一亮,缓缓向他凑过来,像是嗅探猎物气息的兽类。
他问:“那,其他的呢?”
沈玉衡没有听懂他问的是什么,萧烬又重复了一遍问题:“你们做过什么?母妃都告诉朕好不好?”分明是哄骗劝诱的语气。
沈玉衡叹了口气,破罐破摔:“其他的也没有……”
压在他身上的萧烬忽然沉默了。
两人的鼻尖几乎快要抵在一起,沈玉衡看见他的眼睛分外明亮。
好半天,才终于听少年问了一声:“……真的?”
萧烬居然说话磕绊了一下,激动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喉咙里跑出来:“母妃没有骗朕吧?”
沈玉衡觉得自己今天真是从里到外熟了个遍,生硬地别过头:“你要是不信,就当我骗你的吧。”
“朕相信母妃。”萧烬亲了亲他的眼角,爱不释手地摩挲着他鬓边的青丝。
他和萧槐淡薄到只剩恨意与猜忌的亲情,因为沈玉衡的存在,多了一成复杂的嫉妒,现在,终于连这一成复杂也不必再有了。
占有过这具身体的人,从前是他,往后也只能是他。
沈玉衡不好意思再和他靠近,但萧烬还是求他留下。
只是陪陪的话,倒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沈玉衡也不知道该聊什么,就问他:“说说这三年吧。”
萧烬的脸色微变,笑容退潮般淡了下去。
他还以为萧烬会转移话题,但沉默了片刻,他听见少年低沉迟疑的声音传来,开始讲述那三年,前朝的一些局势变化。
世家斗争来来去去,无非是那些老掉牙的戏码,有人退场,有人登台,换汤不换药,折腾来折腾去,演不出什么新意。
沈玉衡听他弯弯绕绕说了半天,只记住了几个经常出现的人名,即便是这些人他也不认识几个。
他问眼前的少年:“你呢?怎么不提你?”
萧烬少见地沉默了。
他好奇这几年萧烬都做了些什么,上朝以外,总不能什么都没做过吧?
沈玉衡期待听见一些自己未听说过的事,可萧烬眼底本就暗沉的色彩越来越黯淡。
好像除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那里什么都没有了。
沈玉衡没有再追问什么,默默拍了下他的手背。
那日之后,萧烬面见臣子时,都是在偏殿里见的,虽然不合规矩,但萧烬就是这儿最大的规矩,无人敢反驳。
他已经在清濯殿里留了一个多月,如今临近新年,沈家总算是来信催他了。
沈听澜在信里问他回不回去,沈玉衡想,他一定是会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