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改口:“我和这件事其实、没什么关系,沈妃已经下葬,我的身份就只是周玉,所、所以……”

一句话说的磕磕绊绊不说,听起来也特别扭,像舌头打结了似的。

苏澄看了他几眼,突然轻笑了一声,起身:“不打扰周兄了,我也还有事,先告辞了。”

沈玉衡送了送他,总感觉刚刚那一声“周兄”格外沉重。

他没能向苏澄坦白。

愧疚感瞬间涌了上来,他不想欺骗朋友的,但那一声声“周兄”又让他如鲠在喉,像是要亲手握住错位的刀刃,将它血淋淋地拆卸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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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听澜再回来的时候,沈玉衡特意等他好好休息了一晚,才过去打听情况。

刚一靠近门边,就听见里面传来“啪!”的一声剧烈的花瓶砸碎的声音。

家仆站在旁边已经习以为常,好心劝了沈玉衡一句:“小公子,等等再进去吧。”

沈玉衡没听劝。他怕等一会沈听澜冷静下来了,反而问不出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