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子里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风光霁月的少年了。

沈玉衡突然有点怕他,不敢强硬拒绝:“抱歉,我……我还没有准备好。”

“准备什么?别多想。”岳枫眉眼一挑,又恢复成了往日那副轻松自在的样子。

沈玉衡默默点头。

翌日,大年初一,于慈的医馆照常开张。

因为其他许多医馆大部分都休息了,今日来的病人伤患格外的多,他们两个人四只手都快忙不过来了。

半途还有个挨了板子的官员送过来,于慈实在忙不过来,交给沈玉衡去处理了。

那官员已经在家敷过药了,可仍然是不见好,整个背都肿的高高的,哀嚎声一声比一声凄惨。

他的妻子在旁边抹着眼泪小声嘀咕:“圣上何必这么狠……”立刻就有人慌慌张张地嘘起来,不让她再多说了。

沈玉衡一边帮伤患敷药针灸缓解疼痛,一边忍不住竖起耳朵偷听,才知道昨夜除夕,伤患在年夜饭多喝了点酒,今早在上朝时露出醉态,就被圣上丢出去打了板子。

“圣上……今日脾气不好吗?”

沈玉衡这么一问,那官员哀嚎中还不忘怨声载道,抱怨萧烬对他们如何如何苛刻严厉,动不动就用刑,简直快要把活人都逼疯了。

挨了板子的这人嘀嘀咕咕说个没完,但沈玉衡想问的,其实不是这些。

他等了很久,直到这伤患的哀嚎声渐渐减弱,才若无其事地打听了一句:“听说……圣上最近受了伤?可有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