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玉衡仍然没有停止挣扎,缩着腰往后躲个不停。

啧。

萧烬烦躁地把他扔回床上,看着他乌发凌乱,神情痛苦地蜷起来,眉眼间多了几分他看不惯的脆弱。

他的手心紧了又张,张了又紧,反反复复。

他只是想赶紧让沈玉衡这烦躁的颤抖停下来。

一个画面恍然闪过萧烬的脑海。

他沉默了半晌,忽然,再次扶起了沈玉衡。

他让他靠在自己肩头,用手轻轻拍打他的背,拙劣地模仿起父亲的动作。

那夜,萧槐召幸沈玉衡时,便是这样安抚他的。

两人的身体依偎在一起,明明没有结合,却像是两条纠缠交//媾的蛇,暧昧的不容他人插足。

他清楚地记得每一幕沈玉衡在他怀里并不丑陋也并不淫//乱,反倒显得圣洁。

萧烬不自觉地学着他父亲的手法,一点一点拍打着沈玉衡的背脊。

后者的恐惧似乎真的在逐渐平息,抖动的幅度也在慢慢减轻。

……

沈玉衡的身体,是不是已经记住了那种安慰和温暖?

“哈!”

他冷笑出声,喉咙里压抑的笑音带着几分扭曲。

笑时牙关紧咬,全然不知自己此刻的表情是何等可怕,妒意汹涌。

沈玉衡记住了萧槐的安慰又如何?

萧槐的身体终将冷去,沈玉衡的一切习惯都将化作泡影,只会让他显得更可悲而已。

不远了。

距离他的恶意开花结果的那一天,如今只剩下寥寥几步……

第34章 第 34 章 “你……你先出去一下………

34

沈玉衡翌日醒来后, 心情莫名好了一些,没有昨日那么害怕了。

不过,自那天起, 一连大半个月, 沈玉衡都没敢再去御花园散心。

他生怕再遇到什么醉汉,二话不说就把他往小树丛里拉。

看书下棋都腻了之后,沈玉衡只能时不时给家里写写信, 聊以解闷。

几日过后, 清晨, 沈玉衡刚睡醒。

萧烬的床榻上已经无人,沈玉衡疲惫地打了个哈欠, 感觉身体越来越犯懒。

屋外, 芸豆匆匆赶来:“沈妃,二公子进宫探望您,正在殿外候着呢。”

沈玉衡惊讶了一瞬, 但是心情也一下子好了起来。

他匆匆打扮好就出去,和正端着茶的沈听澜打招呼:“二哥怎么进宫来了?”

沈听澜斜眼看了他一眼,冷笑:“你天天往家里写信,父亲都快担心死了,我能不来吗?”

天知道沈听澜难得回家一次, 就看到他爹沈崇抱着一封信默默抹眼泪。

搞得沈听澜还以为他大哥战死沙场了。

还好只是沈玉衡无病呻吟的一些慰问。

沈崇虽然疼爱沈玉衡, 但从前也被这个小儿子折腾坏了, 如今看到他写信体恤家里的难处,就已经欣慰极了, 直夸他懂事。

沈听澜翻看了几眼那些信,无非就是问问天气,问问家里的情况。

真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喝!

沈听澜白眼都快翻烂了。

不过, 如果是从前的沈玉衡,一定会在信件最后才写下自己的用意,比如最近银子不够用了,家里能不能再寄一点来……诸如此类图穷匕见的话。

但是这次却没有。

沈听澜想前想后,总算得出了一个自己觉得很有道理的理由。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沈听澜十分确信的表情,看向一脸迷茫的沈玉衡。

“那个姓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