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男人鼻息渐沉,却无动作,不解的仰头,昏黄灯光映在背后,面孔隐在暗影里,分辨不出表情。

玉宝百般揣测说,哪能啦。潘逸年说,改天吧。t?玉宝闷声不响,忽然说,我晓得,我胖了,难看了,逸年也没兴趣了。潘逸年说,瞎讲有啥讲头。玉宝说,就这样吧。要转身,被潘逸年摁住,潘逸年说,我怕侬受不住。玉宝说,是吧。抓起潘逸年胳臂狠咬一口。

潘逸年压覆上来,语气平静说,我今天心情不好,本来打算放过玉宝,我现在改变主意了。玉宝说,为啥心情不好。潘逸年没回答,用力吻住玉宝嘴唇。大手扯开衣襟,俯首往下,舌如火炼,烹雪炖梅,滑腻,滚湿,麻痛,潘逸年说,不是没了。玉宝说,我哪里晓得。潘逸年含糊说,倒是便宜我了。

数月没做,玉宝一时觉着要死了,想尖叫,又恐吵醒月亮,抖声吸气说,轻点呀,轻点。潘逸年粗喘没响,放轻力道也不过须臾,很快动作猛烈,甚至变得粗暴。床板越来越响,玉宝说,停住,小囡要吵醒了。

潘逸年起来,用薄毯搭在玉宝肩膀,一把抱起说,攀紧我。玉宝照做,怕掉下去,搂住潘逸年脖颈,直到背部抵到墙面,雨不晓啥辰光结束了,一轮秋月当空,月光照进来,照在玉宝身上,露出的锁骨和胸脯,愈发的雪嫩晶莹。玉宝蓦得浑身颤栗,咬住潘逸年肩膀,咸湿,侪是汗。潘逸年吃痛,骤然放松,闭起双目,颧骨暗红。玉宝精疲力尽,喃喃说,回床上去。

潘逸年没响,抱到桌上说,不要下来。玉宝说,还要做啥。潘逸年去床头柜,拉开抽屉,再走过来,玉宝看了眼,惊骇说,拿这做啥。潘逸年说,再做一次。玉宝说,那也用不到这个。潘逸年说,确定不用,侬受得了。玉宝看着潘逸年,跟个野兽似的,求饶说,今天到此为止吧。潘逸年说,是玉宝招惹我的。玉宝说,我错了。潘逸年说,晚了。玉宝说,真的吃不消了。潘逸年沉默不响,玉宝有些担心,伸手摸摸脸说,出啥事体了。潘逸年很快说,没啥,不勉强你了。要抱玉宝回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