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养至少十天半个月。
陆州不会开车,李定原现在也开不了车,小吴来接的人。
小吴觉得哪里不对。
他师父怎么臊眉耷眼的,看上去像被未来的师娘收拾过一样,但看起气色又被照顾的很好的样子。
直到陆州没跟着小吴和李定原上楼,而是直接回了自己家,小吴确认两人闹别扭了。
李定原现在偶尔站两三秒走两步也行,但未免腿受力影响伤口愈合,他坐的轮椅。
房间很干净,李定原让人收拾的,包括陆州的房子。
小吴没有用武之地。
问李定原有没有什么事要他做。
李定原将人打发走了,在小吴欲言又止时也没调侃的心思,只是对他道:“你小州哥会照顾我。”
这小吴不怀疑,但还是想做点什么再走。
李定原坚持将人轰走,然后就不那么巧的“摔倒”在了客厅里。
摔倒前他手指一抬,先将桌上的杯子戳了下去。
人坐在碎玻璃渣子中,手掌划破了一道口子,口子不大,但手掌血运丰富,滴了一溜儿血滴,看着挺吓人的。
血流了一会儿,快结血痂时还又将伤口扒拉开。
李定原“摔倒”的位置很有讲究,是客厅和健身房的连接处,按照方位算,应当正好在陆州房子客厅的范围。
往里能看到健身房窗台上摆着的两小盆多肉。
二更
陆州听到楼上巨大的声响, 猛的一下站起来。
等了几分钟,再没有动静。
他有些不安。
摔了什么东西,还是人摔倒了?小吴在, 就算是摔了什么应当也没关系......
陆州尽可能的猜测和分析,但还是没忍住给小吴打了电话。
打通一时却不知该说什么。
等好几秒不见动静, 小吴问:“小州哥?”
陆州:“......抱歉,打错了。”
他没有挂电话。
小吴:“哦, 没事。”
陆州:“你.......你师父他这次伤的不轻, 你好好照顾他。”
小吴这会儿刚出小区门, 准备溜达回局里。
想起陆州和他师父之间怪异的气氛, 忍不住道:“小州哥,我师父他虽然有时候脾气比较硬还说一不二, 但人特别好,很靠谱,我从来没见过他对一个人这么好过, 你们......”
他没谈过恋爱, 更不要说两个男人之间。
吭哧吭哧也说不出个什么。
反正尽力了。
街上有汽车的鸣笛声,闹哄哄的人流在街上刮来刮去, 各自去往自己的目的地。
陆州:“你在哪?”
小吴被陆州忽然变严厉的声音问的一怔:“回市局, 师父不让我照顾他......”
话没说完, 电话就挂断了。
陆州后来想不起来他怎么跑到楼上,又怎么开了门的。
就记得开了门后的事。
门打开, 李定原坐在地上,垂着头,他身形还是那样高大勇猛, 但又似乎无端带着点形单影只的狼狈。
尤其他面颊和手上还有裤子上都有血迹。
这样子简直像命案现场。
陆州心头提起来了,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甚至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地上的碎玻璃。
似乎不愿意让谁看到这样的狼狈,李定原甚至没往门口看,只是急促而严厉的低斥道:“出去!”
他发怒的时候还挺可怕的。
至少这种状态如果放在局.里,手下一帮人就是连大气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