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压根不可能。

他出来是因为他们支队长值班呢, 虽然他们队长上了年纪, 但年轻时也是一员虎将,没摆不平的事。

这两年也就李定原能干, 局里重点培养他, 老队长又上了年纪, 就多做上下协调的工作,但老虎老了那也还是老虎, 很能镇场子。

陆州看来电显示是“小吴”,不敢耽误,接通电话将手机怼李定原耳朵上, 未免他听不清还开了扩音。

小吴:“师父,中午出来喝酒啊!兄弟们都在, 还老廖家?”

李定原:“不去,爬山呢。”

小吴:“师父你诓我也找个好点儿的理由!还爬山......那山你不是说你爬八百遍了,放假不是最愿意喝酒吃肉睡觉一条龙的吗?”

李定原:“滚蛋!爬山多好的运动,强身健体,你们吃吧,记我账上。”

小吴:“好嘞!”

陆州没见过这样的李定原,会说粗话,言语间有种粗犷的野劲儿。

但他关注的也不仅是这个。

原来李定原对爬山没什么想去,那为什么......

想着就问了。

李定原托着陆州的大腿将人往上颠了颠:“溜小猫。”

陆州:“......”

李定原让陆州揽着他脖子,最好能趴在他背上:“这样省劲儿,听话。”

陆州这次没说什么,老老实实趴李定原背上了,下颌搭在他肩膀上:“你累了就放我下来。”

李定原:“不累。”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有点累,但不想放你下来,能要点补偿吗?”

陆州:“什么补偿?”

李定原:“那我得好好想想。”

陆州只当李定原开玩笑。

他看到李定原鬓角渗出汗,看他浓黑粗硬的头发,在李定原提醒他看松鼠的时候都没反应过来。

李定原走到树后面,悄悄将陆州放下来,指给他看前面一棵大树树根的地方:“那儿,脑袋在动,看到没?”

陆州顺着李定原指的方向看过去。

也就五六米的距离,很近。

小小一只,尾巴蓬松着摇来摆去,很自在的样子。

他注意力都在松鼠上面,并不知道李定原在看他:“见过小松鼠吗,毛都没长齐那种,没有大尾巴,像只小老鼠。”

陆州:“真的?”

李定原从手机里搜索出来图片给他看。

陆州看过去,也许是被背着的时候两个人挨太近习惯了,他那层防御早就不灵敏,不自觉就靠的很近。

近到额头都要挨到李定原的下颌。

听到李定原有些说不清什么味道的,很低很沉的声音:“我想到要什么补偿了。”

陆州不明所以的抬眼,用气声问:“什么?”

不远处,小松鼠无知无觉的在地上用小爪子刨着什么,大尾巴一甩一甩。

这样树木浓密幽深寂静的深林,似乎天生就会滋养野性和凶猛。

陆州被李定原深不见底的眼睛看的有点想跑,这种看上去好像要嚼吧嚼吧把他吞了的样子,让人灵魂都有些颤.栗。

出乎意料的是,李定原并没有做什么很出格的事。

他只是握住陆州那只被小松鼠勾住心神时,无意间按在他腿上的手,然后克制的将视线从陆州身上移开。

李定原就这样包握着陆州的手一路走出了树林。

谁都没再说话。

触觉被放大,陆州感觉到李定原手指的力量和温度,还有一种无与伦比的陪伴,好像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个。

大概是李定原体质比他好温度也比他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