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确实脏的不像样子,但洗干净还是很能看的,他小时候穿过更脏更破的衣服,对这个也不太敏感。

李定原抱着衣服袋子:“不扔,好着呢,我穿!”

陆州把早解下来单放着的钥匙也给他:“回头串起来,别丢了。”

李定原没要:“不要的话扔了吧。”

陆州:“......”

李定原看他呆呼呼的站着,这个点儿还穿着睡衣,显然今天休息,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脑袋,手被拍了下才收走,上楼去了。

陆州想了想,将钥匙收进了玄关的抽屉,免得哪天李定原要用又找不着。

回头还去阳台上晒太阳。

不到一小时,房门又被敲响。

陆州隔着门问:“谁?”

李定原:“是我。”

打开门,这人已然洗过澡还换了衣服,如果陆州记性再好点观察力再强一些,会认出这衣服就是他刚刚给人那套。

陆州问他:“还有事?”

李定原:“没有,就是想你了,咱俩待会儿?中午一起吃饭。”

陆州站在玄关没让开,隐晦的表明自己现在不欢迎外客:“我忙呢,你别总打扰我,一会儿写不出东西了。”

李定原:“又撒谎,你今天休息,你刚才说了。”

陆州被他理直气壮的话说楞了,想了下才肯定的道:“我没说。”

李定原就笑,意有所指的看他睡衣:“快中午了还穿着睡衣,不是告诉我你今天休息?休息的时候就该吃点好补一补。”

说着揽过陆州的肩将人往屋里送,顺手带上门。

陆州挣脱他的手臂:“你......”

李定原心里热乎着呢,眼睛里都带着那种炽热的笑意:“我什么?内裤和袜子都给我洗了啊,这么不嫌我?”

陆州转身就走:“洗衣机洗的!”

李定原跟过去:“那袜子和衣服洗衣液的味道怎么不一样?这么讲究,袜子单独轮一回,还换洗衣液轮?还有内裤,那个皱劲儿,手劲儿真大......”

确实累。

他原本想洗漱后睡一觉,晚上给人好好做顿吃的。

但衣服袋子里袜子内裤都干干净净,这待遇,就是再让他熬上三天三夜那也一点问题都没有。

陆州仰靠在阳台的躺椅上,看了一半的书扣脸上:“你烦不烦!”

跟人肚子里的蛔虫一样。

下一瞬就被人抱起来了,天旋地转的。

也就一两秒的功夫,躺在躺椅上的那个变成了李定原,陆州被迫趴他身上,被禁锢的严严实实。

也就躺椅质量好,两个大活人在上面楞是还稳稳当当。

陆州撑着人胸口挣扎着要起来,又被按回去了。

李定原闭眼仰躺着,一手箍在陆州腰上,一手攥着陆州一只手腕,随便陆州另一只手怎么扑腾,就是不放开。

在陆州倒腾一会儿快恼了,低声哄他:“乖一点,我就睡一会儿,好几天没睡囫囵觉了。”

他声音有点儿哑,透着疲惫。

十分疲惫里三分是真的,七分是装的。

但在陆州这儿,被阳台上暖洋洋的日光照着,李定原是真放松,像一只外面搏杀回来舔爪子的大猫,又懒又松散。

脑袋被迫靠在人胸膛上的陆州,无奈道:“那去床上睡。”

李定原闷笑一声,胸腔震动让陆州也跟着有点颤,笑完了有点犹豫又有点克制不住的跃跃欲试似的:“不了吧,我怕我克制不住。”

陆州:“我――是――说,你自己去床上睡!”

李定原两只手都拥着他,特满足的拿下巴颌蹭了蹭陆州的鬓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