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那样的环境,那么多刻意打扮的人,这人也显眼的一塌糊涂。

刚睡醒神经都懒散着,陆州就这么看着没动。

直到李定原忽的睁开眼睛。

四目相对。

陆州眨了下眼,往被窝里缩了缩。

李定原伸了个懒腰,绕到床那边直接躺被子上,长手长脚的将被子带人一并揽怀里。

下巴颌点了点背对他的人的肩:“偷看我?”

陆州:“困......”

他声音还带着点才睡醒的懒倦和心虚,还有一种不大明显的低低的讨饶的意味。

李定原也不确定真是恰好碰到还是陆州在偷看他,他也睡得挺好的,虽然躯体上那一小点地方可能委屈点儿,但心里踏实。

反正他说偷看了就是偷看了。

在工作上一丝不苟公正严明的李队,这一刻无师自通了屈打成招的技能:“随便看,不收费,限定项目可以提前预定。”

陆州:“......”

睡不着。

被裹成个粽子再被热度极高的人隔层抱着,压得慌,也热得慌。

静默的没说话。

后来没忍住:“什么限定项目?”

李定原闷笑出身:“穿衣服的不穿衣服的,穿上衣还是穿下边的,穿西装还是穿衬衫......昨天你不是去开了眼?那些人亮着膀子在台子上鬼叫,丑人多作怪,有什么好看!哥也能唱歌,也能跳舞,不单能看还能摸,要不要?”

小吴那张照片还拍到半个舞台,也拍到怀里这不老实的崽子看向舞台的样子,那新奇劲儿隔着口罩他都感觉到了。

现在想起来犹自不忿。

心道回头就通知扫.黄大队去那儿多转几圈!

陆州沉默了一会儿,问他:“你在外面也这样吗?”

那个面无表情懒散坐在包厢里,明明坐在尾座也一副在坐的除了我都是小垃圾的李少,去哪儿了?

李定原被问住了。

在外面他还真不这样,就家里两个老的面前也不这样,打小就根骨硬挺......

但自家对象跟前,要什么脸面。

反正叨回窝才算是本事。

陆州最后还是以下午要上班为由,从被子里将自己拔了出来。

到书房,反锁上门。

太阳穴嗡嗡的,缓了半天。

他其实并不很能接受李定原靠那么近,呼吸都在他耳朵边来回的掠......

陆州窝在书房的大沙发上看了一下午的电影,中途门开了个缝儿,小心翼翼从门口顺进来一盘切好的西瓜。

有点意外李定原竟然没往他跟前凑。

晚饭的时候说:“书房,你要用的话就告诉我。”

他一直以为李定原生活的有点糙,总之不文气,但书房里的书很多,尤其是和侦破案件相关的专业资料,大部分被翻过。

有些上面还有批注。

字如其人,笔迹都带着一种难以忽视的锋芒。

这感觉就像开盲盒,原本以为里面大概是个锄头或者铁锤,没想到是一柄锋利的重剑。

李定原顺口道:“你工作最重要。”

陆州想,原来他是怕打扰我工作才一下午没露面。

吃过饭,他主动收拾碗碟。

李定原不知道这祖宗怎么突然这么积极,不过他对此都是呵护状态,就站在旁边拿着擦碗的抹布等。

家里有洗碗机,他平常不太用,觉得还是顺手一冲更有效率。

至于现在,一块儿做家务的美好时光,就更用不上洗碗机这种东西了,就没说。

陆州知道有洗碗机这个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