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是他们的宝贝女儿也动心了。

陆州不是笨人,相反从小家里要供两个学生读书,难免要计算着过日子,所以他对经济这方面的东西很敏感。

看得出来女孩子家境很好。

但父母从小就教育他不贪小便宜,要正直,要坦荡,父母自己也以身作则。

所以陆州并不觉得没有钱是一种耻辱,或者不能拿出来说的东西,反而受人恩惠不还回去,他心里还会不展拓。

他这样的心态在江时看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但在有阅历有成就,见过人世浮沉的成年人眼里,很可贵。

陆州眼底浮起点柔色:“她在兰市上大学,大四,实习很忙,我不想打扰她,过段时间我去看她,我们是发小,从小就认识......”

女孩儿嘴巴就抿着了。

沉默了几秒,有些不甘心的问:“那你女朋友,她......她是什么样的?”

这几天她从来没见过陆州这么柔和的神色。

这个人就安静的躺在床上,其实是浓颜系的长相,但神情总淡淡的,皮肤又白,看着就很冷清。

让人忍不住想让他对自己不一样,至少别总是看人看墙没什么两样。

陆州道:“她啊.......挺高的,高鼻梁,大眼睛,脾气有点泼辣,但人很好,做饭很好吃......”

女孩子的父母看出陆州不是说瞎话,对视一眼,知道没戏了。

也许能威逼利诱呢。

但女儿的救命恩人,怎么能恩将仇报,更何况就算利诱成功,能被利诱的人他们放心把宝贝女儿托付给对方?

这天下午陆州就强行出院了。

他不想住,医院也没有办法强留人家。

李定原赶来接,拎着陆州的衣服袋子,两人并肩走在医院的广场上,太阳出来,那天下雨时的事像是一场梦。

陆州偏头看了眼李定原。

人群里这人高大英俊卓尔不群,很显眼,路过的人都会偷看他。

回家后陆州就想洗澡。

大夏天的,四天没洗澡,虽然一直换衣服,但总是不舒服。

伤口不深,已经结了浅浅的痂,还用防水胶布贴着,应当没问题。

这是陆州的专业判断。

李定原也就没阻止他,只是熟门熟路的去陆州的卧室柜子里,拿了新的衣服包括内裤,在床上放好。

又去阳台拿了浴巾递给陆州。

跟到阳台的陆州,看着阳台上飘着的好几件衣服――都是他在医院换洗的,脸上也不知道该挂出什么表情。

主要是衣服晾一边,另外一边是三件内裤,都是他的。

李定原眉梢微挑,催促陆州:“发什么楞,快去洗,冲一冲就行了,最多冲十分钟,不能再多了。”

他靠在洗手间外面等,怕有意外。

听着里面?O?O?@?@的脱衣服的声音,提醒陆州当心点,不要扯到伤口。

又道:“人抓住了,初犯,伤了人,会从重处罚。”

没提这件事虽然归他辖区下属派出所管,但他一路跟进,几乎是按照极度危险逃犯的标准和效率将这孙子揪了出来。

陆州:“谢谢。”

李定原忍不住想陆州这会儿是个什么状态,听动静衣服脱了的吧,喉头微动:“谢什么?”

陆州:“医院,麻烦你了。”

李定原去的太勤快,同病房的病人都很羡慕他,说他哥对他真好,少见关系这么好的哥俩。

李定原:“我也总麻烦你,礼尚往来。别磨蹭,快去洗,十五分后不出来我就进去,现在开始计时。”

陆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