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州满心漠然中竟被激起了几分惊艳。

为男人野性而英俊的面庞,这长相顶尖儿的不错,但和江时坐一张桌子,就让人没什么感叹的兴趣了。

他离开,还贴心的带上门。

每个人发泄心中情绪的途径不同,对陆州来说,不高兴的时候大吃大喝就最治愈了,小时候生活环境贫瘠,吃饱没问题,吃好很难。

他很庆幸和朋友约了饭,这地儿听说饭菜很好吃。

陆州平静的走向朋友们的包厢。

他想,刚才应当表现的没什么问题,从小妈妈告诉他人前不能丢脸,免得被人笑话,被戳脊梁骨。

这个城市这么大,双方阶层又不同,以后应该不会和这伙人再见面了。

陆州渐渐松了口气,反而有一种后知后觉的轻松。

也许是越和江时相处越累,但他又觉得人家追求他这个同性已经很不容易,不能辜负了,所以江时不提分手他大概永远不会提。

这样很好。

陆州不是很开朗的人,有时候想法还很消极,发现这一点后他开始刻意纠正,很多鸡汤中最喜欢一句:“凡事发生必然有好处。”

习惯了这么想,情绪果然积极很多。

推门进了包厢,他脸上已经漾出见到亲近朋友的笑意来。

与此同时,被分手的江时有些恍惚。

像梦一样。

想起很多,陆州给他买早饭,陆州带他去吃好吃的,带他去坐船,带他四处转悠,他想干什么都陪着......

都是陆州的好。

江时知道他和陆州之间,彻底完了。

是同学又是恋人,他认识陆州好几年,知道这人看着对什么都淡淡的,从不与人为恶,但其实心里很有数。

而且性子极其冷清果决,说不和谁来往,那就绝不回头。

他甚至没亲过陆州。

陆州其实......挺好的。

今天陆州的突然出现还有说的一番话,让江时很丢面子,但纵然这样他也想不出陆州太坏的地方。

江时当初追求陆州属于半推半就,后来真喜欢上了,在朋友面前嘴硬而已,今天也是,又有李定原在......

他并不是陆州以为的同样冷淡,是想等着陆州为自己沉沦,主动亲近自己。

后来坚持着坚持着就成了执念。

其他人也咂摸不出个什么滋味来,但不得不承认,刚才那个青年的出现犹如惊鸿一现,让人都说不出不好的话。

原来这就是陆州。

即使认识陆州的人也不过只见过他那张脸,从不知道陆州开口是这样,离开是这样。

太特别了这人。

就是之前调侃说让江时玩够了,将陆州介绍给自己的公子哥,神情都有些恍惚。

但一群锦衣玉食哪儿都有人捧着的二代们,也不肯就这么将气氛被人带歪,好像他们被压下去似的。

不约而同的说起别的事,即使有些心不在焉,但倒比之前更热闹。

桌子上那只火机,一直没人动。

李定原从宋望津兜里兜里摸出一包烟,抽了一根,顺手转了下桌子,从上头拿了那只火机点烟。

很随意的动作,那只火机似乎对他来说和其他的没什么不同。

点了烟之后随后将火机放在了自己面前,没放转桌上。

旁人也没在意。

也有其他人抽烟,但没人会不开眼的伸手从李定原面前拿东西。

宋望津看李定原抽烟,那样儿冷峻又帅气,他不喜欢男人但也被自家兄弟这种扑面而来的荷尔蒙拍了一脸:“不是不抽么?”

李定原没说话,一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