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前换好的新钞,乍一看又多又新,这钱将酒店的费用也算了进去,以弥补他来参加婚礼并非真心。

写礼单的老大爷和周围看热闹的人都有些吃惊。

陆州看了眼旁边的李定原,笑眯眯道:“我们两个人的。”

他在外有固定的两套面具。

在不想搭理的人或者日常想隔绝交际的时候,会没个笑模样,但面对长辈或者亲朋好友,会很温和。

皮肤白五官清俊。

冷着脸的时候生人勿进,笑起来暖融融很讨喜。

老大爷问了陆州和李定原的名字,将他们的名字并排挤在一个竖格子里,名字下面的格子写的伍佰元整。

入席后桌子上只有茶水和瓜子花生之类的零食,要等婚礼进行完才开席。

台上,新郎新娘都哭了。

陆州看的很专注 ,但他无法将自己和李定原带入进去。

他们不可能。

这么多的人,这样正大光明的酒席、婚宴,如果是两个男人的婚礼,在华国简直是天方夜谭的事。

即使人都聚齐了,心里也肯定是猎奇或者嘲笑。

李定原看着陆州专注的侧脸。

他想,结婚的时候可以让陆州穿一套白色的西装,还可以试一试中式带金色小马甲的那种长袍。

穿红的也好看。

反正到时候多准备几套。

李定原是个很早就了解现实并且能适应和利用现实的人,否则他这个年纪也到不了这个位置。

毕竟不论是审讯抓捕还是上下级相处,里面的水都很深。

但这不影响他计划和陆州的未来。

国内的大环境不允许,李定原并不觉得会怎么样,大势不可逆,那他换个地方就好了。

去国外领证,举办婚礼。

到时候陆州想通知谁就通知谁,想怎么办婚礼就怎么办婚礼。

在国内生活,在外面,头铁的手拉手宣布自己的爱情,如果陆州愿意李定原完全支持,但以陆州的性子,大概无法面对大众的目光。

这也没关系。

社会没发展到那个程度,没办法的事。

在外李定原一直很注意和陆州的相处,反正肉烂在锅里,这也是这么久以来陆州并不排斥李定原的原因。

李定原心里有很多计划想告诉陆州,但又想给陆州一个惊喜。

当然最终没忍住。

在陆州周六下午回去,非要下厨给李定原好好做一顿饭,并且拒绝李定原的帮助后。

陆州的厨艺有限,但他还算有点钱。

素菜和汤都是他亲自操刀,凉拌黄瓜、醋溜白菜、醋溜土豆丝还有一个西红柿鸡蛋汤。

外卖了一份糖醋小排骨和一条红烧鱼。

茶几上被摆的满满当当。

李定原吃了很多,然后想要的更多,而陆州提前进卧室还拉上了窗帘。

天色昏暗。

他还穿着去参加婚礼时的白衬衫。

两个人在床上胡天胡地。

在李定原无法完全释放的爱意无法克制,发展到俯身从陆州胸口一路亲到小.腹那里,还要继续往下时,陆州捧住他的脸。

他很坚定的道:“不要!”

不是恐惧或者僵硬的那种制止,但比这种本能的反应还要坚定。

陆州不想让李定原这样的低就,在他心里,李定原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虽然他可能不太会表现出这一点。

李定原就没有继续。

他们重新接吻,又开始了新的一轮亲昵。

期间李定原的自制力全面崩塌,像被喂了影视剧中那种坦白水一样的东西,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