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茅台两个字他还是认识的,这酒很贵重,哪敢轻易动。
家里喝的白酒是年前楼下超市提的,好几箱,每一箱四百块,一箱四件酒,在亲戚朋友里,他家这待客的酒算是贵的了。
陆爸爸也愣住了。
李定原伸手从陆临手里拿过酒,很熟练的拆开。
这才道:“朋友送的,我爸不喝酒,知道我来这儿,特地嘱咐我带上,和长辈们好好聚一聚,叔伯们不嫌弃的话就品鉴品鉴。”
拆都拆了,李定原还分别给大家满上。
同一时间,远在千里之外的安市。
曾经在酒场上所向披靡,后来脂肪肝后被老婆勒令戒酒,但还是爱收集经典款酒水睹物抚慰心灵的李爸爸,很不文雅的打了个喷嚏。
陆州家,
气氛热烈极了,
酒场无父子,喝的半醉的老爸亲切的叫李定原李老弟。
凭空多了个小叔的陆州:“......”
陆州不喝酒,一直坐在窗边藤椅上啃年前他妈卤好的鸡爪,偶尔给长辈们倒茶或者拿个菜之类的。
也是看着李定原,免得他有什么应付不来的。
如果李定原不在,陆州早回卧室摊着了。
陆临喜欢听长辈们聊天,这种时候多是他在旁陪坐,偶尔被支使几下。
一般程序是酒场子到午夜才会散,到时候陆州再出来和陆临打扫卫生,洗碗拖地什么的。
谁想到李定原都混成自己长辈了。
再后来,新来的很得所有人喜欢,称兄道弟把酒言欢的李小叔,被他爸妈热情的留宿在了家里。
还指挥陆州下楼买了新的洗漱用品和拖鞋。
陆州回来,发现半醉的李定原已经被安置在了他卧室的榻榻米上。
平常宽敞的榻榻米忽然多了个一米九的人,顿时有些逼仄,而一米九本人,枕着陆州的枕头,对他傻兮兮的笑了一下。
这是真的有些醉了。
先天基因和后天锻炼后纵横酒场无敌手的李大少爷李队长,在同样喝酒基因优异并且喝了一辈子酒的陆爸爸等长辈手里,终于棋逢对手。
客人们都走了。
陆临、陆州和陆妈妈一起收拾残局。
之后陆临去照看喝醉酒后喜欢和人聊天的陆爸爸,陆州淘洗了新毛巾给李定原擦脸。
怕李定原喝醉酒胡乱做什么的的陆州,悄悄反锁上了门,免得被发现什么。
但很奇怪,李定原只是睁着因为酒意比较明亮的眼睛看他 ,但什么也没做,手指头都没乱动一下。
在陆州给他擦完脸和手下床的时候,慢吞吞的说:“放心,别怕。”
只有陆州知道李定原这句话代表着什么。
这一晚他看着李定原和长辈们喝酒,看着他喝醉,看着他躺着对自己傻笑,既高兴这人和自己的亲人相处的好,又怕他因为喝酒失去理智做出什么或者说出什么不合适的话。
但通通都没有。
他一直都这样的稳妥和坚定。
陆州一条腿还跪在床边,低头看了看他,低声道:“谢谢。”
李定原扬着下颌对陆州笑了下,像个立了什么大功的骄傲少年:“应该的。”
陆州家冬天地暖温度很足,短袖单裤都热的人冒汗。
之前客厅里人多,喝酒的时候开着窗户,热度倒还可以忍受,但睡觉的时候开窗户,一不留神就会感冒。
后来李定原就脱了上衣和裤子。
陆州帮忙拽了李定原的毛衣下摆和裤子的裤腿,这些事陆州在他爸醉酒的时候常做,倒还算顺当。
当然,这都是在征求过李定原的意见之后才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