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发展好像脱离了他能想象的范围,这么久了,李定原没有烦,甚至越发兴致勃勃。

陆州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原本以为李定原是他生活中的波澜,但这人现在完全融入了他的生活一样,一日三餐,日常交际,出门游玩.......

到无可奈何的时候,陆州反而没太多想法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

很快到月末。

之前周薄贺约陆州元旦聚一聚,陆州给推了,后来两人约了元旦前一周的周五晚上。

冬天李定原的工作也不很忙,总能按时下班。

到和周薄贺约的这天,陆州想了一下午,最后还是给李定原打了个电话。

李定原接的很快:“州州,怎么了?”

陆州很少给李定原打电话,为数不多的几次中最让李定原印象深刻的,是陆州大雨天救人被扎了一刀。

陆州:“没事,我......”

李定原本来有些急促的声音回落:“你说,我听着你。”

陆州就说了和周薄贺约饭的事。

李定原:“我能去吗?”

陆州:“......不能。”

他并不是很想让师兄想起酒吧的事,但李定原站在那儿简直像个大型提示。

李定原:“约的哪儿?回来的时候我去接你。”

陆州:“我自己就回来了。”

李定原:“天冷,黑的又早,我会担心,只是去接你,给个机会么小州哥。”

陆州就说了和师兄约好的地方,说完了谁也没挂电话,陆州忍不住道:“我们可能会晚一点,你自己吃饭。”

李定原笑了声:“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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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没有见周薄贺,看到人陆州眼睛就是一弯,笑着打招呼:“师兄!”

他人前总是不自觉冷淡,也很少笑,但在熟人面前就很不一样,尤其将周薄贺当哥哥看,眼角眉梢都是亲近。

周薄贺见到陆州心情也好,上下打量他:“最近过的不错么,看来你倒挺适合自由职业。”

陆州最近收入不错,精神状态就也很好,他以为周薄贺说的是这个。

但其实在周薄贺眼里,两人两个多月没见,陆州比之前胖了点,当然之前的陆州有点瘦,这种胖其实是身体恰好的健康状态。

还有脸色,也很好。

陆州本身皮肤就白,从小到大痘都没长过几颗,但现在他完全是那种被养的很好的皮肤光泽眼神明亮的样子。

让被医院繁忙和夜班荼毒的周薄贺眼前一亮。

两个人太熟了,边吃饭边聊天。

陆州说他最近的生活,说他去爬了山,说最近哪个电影好看,说大概的收入。

说起这些总会想到一个人。

但在周薄贺问他和谁爬山,他只说是一个朋友。

好在周薄贺没再问。

周薄贺说医院的事,说相处的好的或者不好的患者或者患者家属,叹气说最近感觉头发都稀疏了。

陆州就笑,说他一如既往的英俊潇洒。

陆州以为他表现的一切正常,但周薄贺眼里却不是这样。

在周薄贺看,陆州话多了很多,人也活泼了,眉眼有光,神色间多了被人爱护的不自觉的娇矜。

这种东西一般人看不出来,但周薄贺太熟悉陆州了。

就周薄贺了解的,人独处要么会越来越静,要么越来越冷......

很随意的问他:“最近和那位李警.官相处的怎么样?”

如果周薄贺问的是和李定原还有联系么,陆州会说见过几面之类,但有时候问题不同答案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