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电影已经十一点多。

平常陆州睡觉也基本上是十二点左右。

他一个人的时候也这样,虽然他这职业其实白天也有大把时间,但晚上的时间就好像比较香。

不过看电影比较耗神,对陆州来说是这样。

他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眼泪花从泪腺迸出来,很快充盈整个眼眶,视线有一瞬间的水盈盈的模糊。

眨了眨眼,视线重新清晰。

陆州看到李定原看他,那眼神像观摩什么好玩的东西。

这人......

他问他:“怎么了?”

李定原:“客卧床还挺大的......”

陆州听明白了,很无情的拒绝:“你该回去睡觉了。”

李定原就走了。

出门前提醒陆州把门锁好,明天早上起床了上来吃早饭,又问他早上的包子想吃什么馅儿的。

陆州说都行。

他听李定原的话反锁了门,又去检查了所有的窗户,确认都关的好好的,这才洗漱上床睡觉。

有点不适应。

屋子里太安静了,床有点硬,被子好像也不那么服帖了。

陆州知道这很正常,他得习惯。

只有他一个人,这有种熟悉的孤单又安稳的感觉,没有人打扰,他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睡觉的情形。

还有白天早上,手掌心那种充实又滚烫的手感。

这种回忆会很麻烦。

陆州不得不在躺了好一会儿后,被迫下床洗个澡。

下床后他谨慎的将窗户开了条缝隙,冷风灌进来,稀释了某些气味,这样后陆州抱着浴袍去了浴室。

洗澡后吹干头发,陆州才回卧室。

关窗户的时候发现外面在下雪,惆怅的看了好一会儿,打了个寒颤后才回神,赶紧关了窗户上床。

这天晚上陆州睡的很不好。

哪里都觉得冰凉一片,他把被子裹的紧紧的都没有用,有些后悔洗澡后没有穿睡衣,就穿了个内裤。

第二天陆州醒过来,发现脑袋很沉骨头缝都疼。

他发烧了。

也不是自发醒过来,被电话铃声惊醒,但没来得及接那头铃声响到了尽头,又挂了。

看了眼时间,十二点十九。

打电话来的是李定原,通话记录显示有五个。

很快电话又进来了。

还是李定原。

李定原早上给陆州打过电话,没人接,他只当陆州回过神躲着他,想着冰箱里有吃的,也就算了。

但中午打,还是没人接,就觉得不对。

外面开不开门,就后悔昨晚说让人反锁的话了。

准备再等会儿,至多不超过一点,如果还没人接,那他就要采取一定的措施。

万幸第五个电话这祖宗接了。

李定原悬着的心往下落了落,但听到那头沙哑的声音,心就还悬半空,简单的指令:“开门。”

陆州裹着浴袍去开的门,只觉眼冒金星。

后来的记忆就比较模糊。

他好像被喂了很多东西,药、水、粥之类的,还有除了李定原之外的人来过,拿着助听器听他胸口,应当是个医生。

只是医生怎么会上家里来?

有陌生人,如果不是李定原在旁边,还一直攥着陆州的手,陆州肯定会很不安。

陆州睡了很长一觉,但一直睡的不安稳,不过他每次醒过来好像李定原都在,还一直说什么:“是我......”

陆州觉得他有点傻,他当然知道李定原是谁。

就回答他:“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