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一沉,一把掐着她腰把人抱了起来往床榻边走,一边咬牙切齿地骂:“荡货!”
薛稚满脸绯红。
她没辩解。伯父伯母还没走远,谢郎也还在驻地,他随时皆可反悔。
为了将来,她还得再忍几日。
夜里欢好过后两人的气氛也未好转。知道他在生气,纵使心有不满,也只得做出一副柔顺的样子。
帐中龙涎飘散,夜明珠的光辉氤氲如水。她柔柔趴在他颈下轻.喘,像只小猫一样,发烫的指尖,柔柔在他火.热的胸膛上画圈。
“哥哥,别生气了。”稍稍平复后,她轻轻唤闭目装睡的他。
“白日会那样说,也只是害怕再被丢弃罢了……栀栀已经被阿娘丢过一次,不想再被哥哥丢掉了……”
桓羡心间烦躁,盘旋的全是白日她和何令菀的那些话。冷不防忽然睁眼问:
“让你没了丈夫,再赔你一个丈夫,如何?”
“丈夫?”她一愣,惘惘抬目瞧他,“哥哥是说,要再给我选个驸马么……”
见他脸色陡然阴沉下来,心里又怯怯的,改口道:“还是说……是哥哥要做我的……”
想也不敢想的某种可能一瞬跃入脑海,她红着脸噤口。桓羡却已看出她之所想,冷笑斥道:“做梦。”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三日后, 由中书台草拟的立后诏书送进玉烛殿经圣上过目后,立刻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