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其马前卒。
究竟没能查到陆氏头上,伏胤有些赧然, 在檐灯飘忽的影子下抱拳请罪:“属下办事不力, 还请陛下降罪。”
桓羡手抚着那纸密报,墨发披散, 衣袍轻扬, 慢慢地踱回殿间在灯下细看。
殿内犹残存着浓重的苏合香气,烛火微朦, 映在锦屏罗帷上皆是影影绰绰一片。
伏胤停在门边,即使距离寝阁还相去甚远也不敢抬头张望。
“这有什么好降罪的。”看罢密报,桓羡皱眉说道,浓密眉宇间犹缀着不知因何凝结的汗珠, 亦在穿殿夜风中依依成烟。
他回过身来:“派人继续盯着王仪, 既是云锦, 他家里造不出来的。想办法,找到那云锦的来源。”
“记住,朕要的是证据。”
伏胤应了声“是”,下意识抬眸觑了一眼,目及陛下满是划痕的□□胸膛,又是脸上一红,匆匆地行礼离去了。
桓羡微愕,尔后却因属下的反应而恼然起来,将那纸密报在青瓷人形灯台上点着了。
云锦只能由锦署专人织造,十分耗费心力,对方采用云锦是为了坐实卫国公府“逾制”、“欺君”的罪名,但也同样会留下蛛丝马迹。
陆氏百年望族,门生故吏满朝,此次要做的,就是要剪除他的羽翼。
次日清晨,看守谢府的羽林卫便自卫国公谢敬书房的书柜夹层中,“发现”了他私藏的帝王冕服与通敌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