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步。”

“一言为定!”

秋冷这才放开了他的手指,专心啃包子去了,牧深缩回手,手指蜷缩在衣袖底下,他握住指尖还没散的温度,好像握住了方才那只手。

冷不丁耳尖一痛。

他抬起头,发现是他哥捏了一下他的耳朵。

牧深不明所以:???

“冷吗?”牧若延说,“耳朵红了。”

“不冷。”他拍开他哥的手,在秋冷的目光看过来的时候硬生生改了口,“……有一点。”

到了学校时间还早,距离比赛开始还有半个多小时,秋冷被他们班班长叫走了,牧若延就带着牧深在学校里逛了逛,时不时有人和他们擦肩而过,笑着和牧若延打招呼,好奇的问一句:“你弟弟?”

牧若延就笑着点头:“嗯。”

就像每一次被人问起他们的关系,不管是在哪里,哪怕是在本家的老宅里,他都会笃定的回答是。

曾经很多人会当着他们的面话里有话的提醒牧若延,这个弟弟是个私生子,是你父亲对不起你母亲的罪证,是牧家洗不掉的耻辱,他妈是个狐狸精,你应该和他保持距离。

小小的牧深听不懂有些意味晦暗的话,但他感受得到那些恶意,他不想给哥哥惹麻烦,别人再问起,他就会抢先回答不是,隔天看到牧若延的时候远远的就会避开。

这种时候才八、九岁的牧若延就会执着的追上他,牵着他的手一起去吃饭,当着那些人的面把吃饭的桌案搬到他旁边,无声的宣告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受任何挑唆。

哪怕等待他的是晚上被罚不准吃饭,理由是不尊长辈。

小牧深偷偷留了饭菜,温着等到晚上悄悄拿去给牧若延。

他能回报给他的,就是之后再遇到那些人恶意的话语挑唆,居高临下充满了歧视的阻隔和威吓,哪怕小小的他心底再是恐惧和害怕,都会坚定的回过去:“牧若延是我哥哥!”

最初的勇敢,是牧若延教会他的。

广播里开始宣读女子三千米长跑的名单,请选手到签到处领取号码,准备热身,牧若延他们差不多把学校转完了,就带着牧深往操场过去。

“哥。”牧深突然开口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