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家两兄弟这辈子第一次看到有人因为做不出来题哭到不能自已,把秋冷喊进屋后都有点不知所措,牧深坐得远远的,牧若延给秋冷倒了杯水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秋冷万万没想到自己抗压能力这么弱,不禁悲从中来,哭了好半天才止住,鼻尖红红的,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沮丧了:“我以为自己挺聪明,一学就会呢,可是好多题怎么都看不懂……”她快溺死在知识的海洋里了。

她鼻子一酸,眼泪又要掉下来,赶快打住。

牧若延翻着她抄的题本,表情变了几变,强忍着安慰秋冷:“你基础弱,别急着学高三内容,只是一次月考,放轻松。”

秋冷:“……你是不是想笑?”

被她戳破,白月光也不装体贴了,捂着眼睛笑到扶额。

不愧是白月光,笑得这么大也还是好看的不行。

秋冷想起霸总言情文里的经典桥段,总会出现一个主角身边的人说,少爷/殿下/王爷已经很久没有笑得这么开心了,然后她就怎么都哭不出来了。

她脑补了一下牧深过来欣慰地说:我哥已经很久没有笑这么开心了。

……别想了,过于可怕。

牧若延把秋冷习题集上和题本上的题划掉了将近一半,把基础的题都圈了出来:“你先做基础的,后面的知识点跟着这学期走,你其实学得很快了,但也不能太急于求成。”

“好。”秋冷总觉得白月光在安慰自己,情绪依然低迷。

牧深走过来:“我去买早餐,哥你想吃什么?”

“和你一样。”牧若延转头问秋冷,“你想吃什么,一起买了。”

秋冷埋头打草稿,心思全都在解题上,根本没听到,牧若延用手指叩了叩桌面,她睫毛颤了颤,半响才抬起头:“什么?哦,不用管我,你们吃。”

“买煎饼果子吧,她好像挺喜欢吃的。”牧若延替她做决定。

牧深没说什么,出门前回头看了一眼。

秋冷有个步骤想不明白,牧若延给她讲题,她就侧过身子听,灰粉色的头发全部胡乱盘在脑后,她一边听讲一边伸手把几缕漏下来的别回耳后。

牧若延讲的认真,秋冷也听的很认真,两个人之间一丝暧昧的气氛都没有,但牧深就是突然有了危机感。

这女人以前明明在小区碰到了都当没看见他们,现在变这么殷勤,不用想都知道是为了什么,他才不相信一个浑身上下穿假名牌、爱慕虚荣花里胡哨的人来他家里找牧若延是为了学习。

也就他哥信。

秋冷进入状态就浑然忘我,除了问牧若延题目其他时候都是埋头演算,感觉有人站到她旁边,就分出了一缕神经,似乎是叫她吃东西。

她想也没想,鼻子闻到食物的香气,偏头就咬了一口。

“唔……”咬了两下咬不动。

她奇怪的抬眼去看,发现自己赫然叼着一截手指,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

本来就不情不愿拿早餐给她,却被她转过来就在手上咬了一口的牧深当即就想把拎着的煎饼果子扔她脸上。

秋冷这才回神,以前她姐就会这样喂她东西吃,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还好咬的不重。

“对不起对不起。”她惊悚地立即撒嘴,伸手擦了擦牧深手指上的口水,但牧深看表情已经炸毛了,冷着一张俊脸把袋子扔在桌上。

救命,秋冷欲哭无泪,她是不是跟牧深八字犯冲啊,为什么老是得罪他。

牧若延热了三盒牛奶过来,发现气氛怪怪的:“怎么了?”

“没事。”牧深转过目光不看秋冷,用力地搓了搓手指。

“耳朵怎么这么红?”牧若延奇怪的问,随即表情变得有点紧张,抬手按在牧深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