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郑医生出去,回来发现秋冷坐在床上,醒了。

“弟弟?”秋冷看了看周围,眼神还有点迷糊,“你去找我了?”

“嗯。”牧深过去摸了摸她额头,“先吃药,你发烧了。”

“哦。”秋冷呆呆的没什么精神,牧深走到哪她目光就跟到哪,看着牧深倒了水,又拿了药递到她面前。

“啊”她张嘴。

牧深只好把药喂给她,让秋冷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水。

吃完药秋冷就躺下继续睡了,都没问问自己在哪,一副大脑CPU已经被烧毁的样子。

牧深干脆就盘腿坐在床边的地毯上,每隔一会儿就试一试秋冷的额温。

秋冷睡着的样子毫不设防,中途半梦半醒嘟喃了几声,眼睛眯开一条缝,瞟到是牧深就放心的把自己睡死了。

牧深睡不着,找了药箱来,给秋冷手上的擦伤重新上了药。

窗外的雨依然没有停,哗哗的雨声不绝于耳。

从天而降的雨的声音,在地上聚集成了汩汩水流的声音,从屋檐上流淌下来的声音,打在玻璃窗上的声音,砸在树叶上的声音……千百种声音谱写成天地间唯一的乐曲。

牧深静静看了秋冷半响,起身去熄了灯。

他再次返回床边,躬下身伸出手轻轻捏住了秋冷的下巴,微微抬起她的脸,熟睡中的人面色微红,嘴唇微张,露出一点点洁白的贝齿和粉红色的舌尖,牧深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

然后他凑上去,吻住了这张唇的主人。

这是个很浅很浅的吻,一触即分,就像鲸鱼触碰海面,落花飞快掠过清溪,牧深睫毛颤动,左手按住悸动的胸口。

唇分时,他在心中默念了一遍秋冷的名字。

我大概是疯了,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