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冷小声回答。
牧深伸手过去,轻轻扫了一下秋冷纤长的睫毛:“谢谢你来看我,我今天……很高兴。”
他出去把门掩了回来,雨声马上小了下去。
秋冷坐在蒲团上,好半天都没有动。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雨声像流淌的瀑布,把她轻声说出口的“我也很高兴”淹没在了无尽的喧嚣里。
牧深再次回到厅堂,老夫人和几位长老已经不在了,只剩父亲还在,看到他就露出了浓浓的嫌恶的表情,劈头盖脸一通骂,最后在他扬着巴掌打过来的时候牧深架住了他的手。
“你敢还手?”牧家当家人气得青筋直跳,“逆子!”
“谁受伤了?”牧深皱着眉问,从进门起他就闻到了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
“什么?”牧家当家人动作顿了一下,抽出手铆足了劲一巴掌打过去,牧深不躲不避,受了这一巴掌。
响亮的“啪”一声,干净利落。
牧深偏了头,看着他问:“我哥回来了?他受伤了?他在哪?”
“你……”父亲又惊又惧的看着他,“你们有联系?这些事都是你们一起干的?”
牧深没说话。
牧家当家人第一次认真的看着这个他不想承认、这些年也没怎么关心过的儿子,十七岁的人已经再称作少年了,当初刚进牧家时那个怯生生的小孩早就拔节生长,个子比他还高,眉目凌厉,看着他的目光里没有丝毫畏惧和闪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