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制结束后秋冷就没在出版社看到苏修辰了,想来苏大少忙得很,确实没那么多闲工夫花在一个“不服管教”的人身上。

秋冷心情好了不少,但又因为牧深的伤开心不起来。

那天晚上回去她审了牧深好久,确定他这些年除了小时候那次从楼上摔下来,其他时候没有受过什么伤,本家的那些人对他的不好和打压也只是体现在语言上。

为什么突然就激进起来了。

她能猜到其中的理由,但想不到具体的原因,不外乎是牧深和牧若延背后的动作开始被人察觉到了,故意用这样的手段警告他们。

每次牧深从本家回来她都会陪他吃个饭,聊聊天,确认牧深的心情好一些,所以也从牧深偶尔透露的话语里知道了一些现在的形势。

牧家家族庞大,本家是血统最纯正的,其他分支都是血缘亲戚,本家掌管和承袭着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权势、地位,旁支也各有各的产业。

家族越是庞大,三教九流世家显贵都有,各自守着自己的蛋糕,背后不同势力犬牙相制,本家虽说是掌权,但也只能管管自己眼前的半亩三分地,底下的人有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只要准时分红打款,本家这边大多数时候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牧若延和牧深不管要做什么,只要牵涉其中,必定牵一发而动全身。

哪怕瞒过了本家,旁支们被动了暗地里的蛋糕,表面上不能发作,背地里还不能使些手段吗。

秋冷一手拿了纱布,一手拿着剪刀,在牧深刚换好药的手臂上贴了一层薄纱布:“医生说再包一天就不能包了,要让伤口露出来,通风透气,你去学校一定要小心。”

“嗯。”牧深把手收回去,“纪啸挺小心的,不会碰到我伤口。”

秋冷笑着rua了一把他的头发,真好,弟弟交到好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