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走了一路,秋冷玩得不亦乐乎,发现牧深那么多原文书不是白看的,他懂好几国语言,发音标准又漂亮。

“以前在本家每个周末都和我哥一起上外文课,有外教。”

“现在不上了?”

牧深点了点头:“不用每周都回去了,有基础就可以自己学。”

秋冷倒是不觉得惊讶,像牧家这样的家庭,经常要和外国人打交道,不学点外语都说不过去。

后来这个小游戏就成了固定项目,每天早上牧深吃着早餐和秋冷一起玩一会儿,时间差不多了就去早点铺给牧若延买上一份早餐,之后秋冷和白月光一起去上学,牧深就独自坐公交车去学校。

“你弟小时候是不是经常跟你撒娇啊?”一起去上学的路上秋冷问牧若延。

“怎么说?”牧若延慢条斯理的啃包子,姿态和牧深一模一样,不愧是兄弟。

秋冷:“早上没人陪他他就不吃早餐,是不是你惯的?”

“冤枉啊。”牧若延一时间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他弟小时候确实是小猫胃,长大了吃东西也吃的不多,但不会拿自己身体不当回事,没听说过要陪着才吃早餐,“他不吃早餐?”

“一开始是。”秋冷说,“不过还好我发现的早,每天早上盯着他吃呢。”

“那他吃了吗?”

“吃了。”虽然吃的不多,但只要她买了,他就能好好吃完。

“……”牧若延临时改了口,认真地道:“嗯,他就是爱撒娇,我惯的,只能你多担待了。”

秋冷:“……你刚刚是不是笑了?”

“绝对没有。”

进了学校就开始忙,秋冷先去办公室找值班老师要广播室的钥匙,老师还没来,倒是关主任开了抽屉把钥匙递给她。

关主任对秋冷一直都是不看好的态度,三月份她抱回了全国高中生英语演讲竞赛的一等奖,又染回了头发,这位严肃的主任看到她才算是不板着脸了。

然而后来秋冷拒绝调班继续留在八班的行为,又让他不想正眼看这个问题学生了,虽然现在她制造的问题换了一种。

“进一班是所有学生努力的目标,她说不进就不进,让其他学生的拼搏和努力算什么?”当时关主任找李俊生谈过话,上来就给秋冷的行为扣了个影响士气的帽子,狠狠批判了一通。

李俊生帮秋冷说话:“主任,我知道你是为了她好,但我们设置班级的目的是为了让学生有目标,有能衡量自己能力水平的一把标尺,但绝不是为了把学生分成三六九等,只要她能好好学,其实在哪个班都是一样的。”

关主任被气得说不出话,最后点了点头:“行,你的学生你说了算,但我希望你对他们负责,而不是什么都有由着他们胡闹,这不叫鼓励,叫放纵。”

“知道的,谢谢主任关心。”李俊生四平八稳的回过去。

关主任被气得不想说话,挥了挥手让李俊生出去了。

他好像还是曾经那个理想主义至上,让人时常想批评他理想不落到实处就只是空想的老师,但好像又有些不一样了。

关主任看了看眼前接过钥匙,跟他说谢谢的秋冷。

或许老师和学生也是互相成就的,他时不时也该改一改凡事都以自己的准则为优先,觉得学生只要接受安排就好的想法了?

他看着秋冷出去的背影,一时间沉思了起来。

除了上课时间,秋冷几乎都和牧若延在一起,自习一起,学习小组一起,不止学生,老师们都习惯了。

偶尔看到他俩没在一起,还会问一句另一个人哪去了。

老师们不像学生,每天都和年级第一第二泡在一起,也没有小年轻门那么多心思,经常看到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