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方闻洲的电话也少了。

他应该也知道她的态度，所以适时地给出了空间。

过年时，余笙会挑他不在的时候回家，方闻洲也会贴心地离开，给她问候的时间。

这样的避嫌，所有人都看出来了。

但迄今为止，没有人知道，余笙的避嫌真相是因为什么。

苏茉的离开，没有激起一点水花，她当真将这个秘密烂在了骨子里。

只是余笙曾以为，他们今后也许就如这几年一样，再也不见了。

她从不曾想过，会在如今的情况下，与他重逢。

一种又尴尬又古怪的情况。

……

老友重逢，余笙还以为方闻洲会说些什么。

却没想到，他第一眼看的、搭话的人，却是一旁沉默的温峤。

“温峤，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两个在彼此世界可以称得上行业顶梁柱的人，此刻握上了手，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锋芒感。

温峤好似也知道方闻洲是为何而来，便先一步走上前，给他指引方向。

“来会议室。”

余笙刚想跟上去，便见温峤不冷不淡地回了头：“你去重写报告，今天下班之前交上来。”

余笙立马停了步子，扭头就走。

方闻洲定定看着，莫名说了句：“她倒挺听你的话。”

温峤也莫名来了句：“不听我的话，难道听你的？”

方闻洲一噎，倒也不说话了。

会议室里，好几人围坐在桌边，方闻洲站在最前头，将PPT打开，介绍起上头的一个男人。

“这人是我们一直在找的毒枭，代号蝎子。”

“我们接到情报，他逃到了本地，所以我们需要本地警官的帮助，军警一起，让蝎子落网。”

温峤翻了几页手中的资料，莫名说道：“一个人，你们也能让他从北京一直跑到云南来？”

陈局心一惊，立刻斥道：“温峤，怎么说话呢？”

方闻洲抬了手，倒也坦然：“这事确实是我们自大了一点，人手没准备足，集中抓捕的时候，漏了他一个。”

温峤倒也不是刻意为难他，纯粹嘴碎。

见他态度这般好，便也将一些七七八八的情绪压了回去。

正经了几分，朝他伸出手：“那行，合作愉快。”

方闻洲微微点头，也伸出了手。

两人手掌触碰在一起，刚触即离。

“合作愉快。”

第21章

余笙坐在桌前，用手撑着自己，视线好像落在电脑屏幕上。

但仔细一看，她的瞳孔都是散的，显然在神游天外。

忽地，方闻洲和温峤从里头走了出来，他们足足开了三个小时的会，也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余笙立即收回视线，开始工作。

方闻洲缓慢地从里屋门口，走至自己身后，然后轻声说了句：“笙笙，我们能聊一会吗？”

余笙下意识攥紧了鼠标，却是看向了温峤。

温峤不耐地扫了一眼：“看我干嘛，你想去就去啊。但是记得下班前交报告。”

余笙嗯了一声，便跟着方闻洲离开了。

温峤沉默地看着他俩离去。

忽地切了一下：“还真走啊。”

余笙跟着方闻洲到了派出所的停车场，两人坐在车内，难得单独共存。

准确来说，是那次火车站分别后，时隔四年的再一次见面。

余笙不知道该起个什么头，沉默了好久，才愣愣地问了句：“这几年过得好吗？”

话出口，却是先彼此沉默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