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处尽牵着欢喜的红绸。除去外间守着的两名女使,房中唯剩一对红烛,火光轻摇,盈盈泣泪。
一旦身旁无人,笙箫声也显得有些渺远了。
阮窈悄悄松了手,将团扇搁到榻旁,又揉了揉酸胀的手腕,心绪也像湖水般荡漾开来,泛起一池涟漪。
实则她并不需要阿娘含含糊糊地教,不论是从话本里,亦或是从裴璋身上,她早就大抵了明白男女之事。
只是在他身旁,实在也品味不到快活。
然而齐慎温柔,所以她也辨不清,自己心中究竟是羞赧更多,还是期盼更多*。
但总归……是没有惧意的。
绸缎被面上铺了好些红枣桂圆,阮窈随意伸手扒拉几下,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
房内的暖炉洒了香料,气味幽甜,甚是好闻。她深深吸了口气,也不知等了多久,困意渐而从四肢百骸涌上来,双眼像灌了铅似的睁不开。
……自己连着几夜都不曾睡好,这会儿小眠片刻,想必齐慎不会多说些什么……
阮窈浑身好似一团轻软的棉,眉目一松,便入了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