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
“我陪你去见云姨。”谢应星一动也不动地望着她。
二人久别重逢,他便是眨眼,也总担心阮窈又要不见了。
阮窈却摇了摇头。
他只得到她的沉默,一时之间有些急躁了,“我会向云姨解释。”
“阿娘若知晓这些事,只会怪责于你,又何必要再相见。”
谢应星听出她话中止也止不住的怨怪,万分无奈地皱紧了眉头。
“那日的事情我总觉着有些古怪,汤妧回回都是骑同一匹马,从不曾出过事。而且那马的蹄下似有血痕,兴许是马掌中进了什么锐物……”他嗓音低哑,说未说完,神色也透出一丝茫然。
阮窈好一会儿没有吭声。
事情到了这一步,再说旁的也没有意义了。
去岁冬天,谢应星的兄长因公差而意外殉难,谢父身体就此一落千丈,行事也比从前专横许多,丝毫不能忍受如今唯一的儿子再有忤逆不驯。
且汤妧与他的这一场因缘,不知为何,甚至传入了远在深宫的圣上耳中,竟还指派了官媒相商。
木已成舟,哪里还轮得到她心有不甘。
阮窈从前想要嫁给他,本就是喜爱他秉直洒脱的少年意气,如今又怎能出言责怪他当日不该出手相救。
汤妧或许倾心于他有一段日子了,可再怎么久,总归也没有她久。眼前的人明明应该属于自己才对,她却只能眼睁睁望着他另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