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时太过久远的记忆本该为人所忘却,可他生就早慧,便是想忘也不能。
他为了那只鹤而缺课,其后险些要冻死在离卧房只有几步之遥的雪水里。
不该出格,不该引得那人不悦。
更不该试图寻觅些对自身而言较为特殊之物。
否则……会死。
帘幕重重,轩窗外,月色清淡如水。
裴璋自梦魇中醒,面色有一瞬的发白,却又逐渐平静如初。
许是受白狗之事所影响,旧事时隔经年,竟又入梦来。他原不该再忆,更不该因此而牵动心神。
如今有另一个女子,笑语盈盈告诉他,他们彼此互为对方的独一无二之人。
她分明曾见过他的失常,不仅一次。他曾想要杀了她,也不止一次。
然而事到如今,他身受的种种爱欲、妒意,全然拜她所赐,是过往二十余年里不曾有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