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夫!”
霍逸恰从城外领兵回宫,闻言剑眉皱起,对侍者道:“告诉他,我不得闲。”
侍者听了,却并未退下,而是低声说道:“……阮娘子病重。”
二人同时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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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逸赶到王府,天上正落着细密的雨线,缠夹如丝。
一道清癯人影立于檐下,霜色衣袍衬得他面色愈发苍白,袍角沾了雨渍,似是已经在此等了许久。
他早从重风口中得知了事情始末,待走到近前,才死死盯着裴璋,脸色铁青。
“这便是你的护人之道?”霍逸寒声质问道:“大言不惭。”
裴璋并未反驳半个字,只是沉默地听着,瘦削的五指在袖中攥紧,用力之大,以至于连指节都在泛白:“是我照料不周。”
他旧疾初愈不久,嘴唇连一丝血色都没有,眉宇间任从前有多少孤高清冷,如今也全然化为憔悴。
“窈娘体内毒素未清,病势却比我当年更要凶险。重云已快马北上去寻药,然而北地疆域辽阔,战事又才结束不久,我想请你你麾下暗桩在北地相助他,及早将药带回来。”
霍逸目光如刀刃一般扫过他:“我的人的确有把握可寻到。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