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子途如是说, 林挽月要掀被子的手停了下来, 林挽月重伤未愈,这几日虽然精神了一些, 但是身体状况依旧不济。
林挽月最近非常怕冷, 仿佛回到了刚刚服用完药王花的那些日子, 体内时不时的会窜出一股子阴冷来,再加上胸口郁结, 呼吸不畅, 总感觉提不起气力来。
北境苦寒, 未受伤之前的林挽月房间中只需要一个火盆, 如今已经摆了四个。
林子途体贴, 怕空气太燥在火盆上装了架子, 架子上放了盛水的铜盆,可是即便这样,林挽月还是觉得冷,整日里盖着厚厚的被子,恹恹的倚在床上。
这一场重伤, 让林挽月的元气大伤。
“既是一些下人,你安置了就是,我不见了。”
“是,老爷,眼看着快到午时了,您想吃点什么,我让厨房做了,给您端来?”
林挽月想了想,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无甚胃口。”
林子途欲言又止,担心的看着林飞星愈发消瘦的脸,最后还是退了出去。
一个时辰后,林子途又来了,进到卧房见林飞星正披着衣服坐在桌前,连忙放下手中的托盘,从柜子里拿出了前些日子赶制的大麾,披到林飞星的身上:“老爷,您这几日虽大好了,但外头的气候反复无常,您还是多穿些。”
林挽月也不说话,默默的紧了紧身上的大麾,看着托盘上的一碗清粥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