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溶溶。

窗棂敞开,苏妙漪闭着眼躺在窗边的榻上,嗅着满院的梨花香气,只觉得心里十分安定。直到腰间忽然缠上了一只手臂……

“你打算在我这儿躲多久?”

苏妙漪侧了侧头,躲开那近在咫尺的熟悉气息,然后懒懒地睁眼,看向也挤到榻上来的容玠。

容玠披着一袭宽松的雪色衣袍,衣襟微敞,乌发披散,靠坐在苏妙漪身边,就像是回了自己的寝屋一般。

自从法场那日过后,容玠便递了几次辞官的折子,只是宫里都没允。宫里不允,容玠也不上朝,这一个月都称病在家中休养,实际上则是赖在修业坊,形影不离地跟着苏妙漪。

端王几次去容府,都吃了闭门羹,最后还是请了顾玄章,才勉强见了容玠一面。

“怎么,我讨你嫌了?”

容玠随手拿起榻边的团扇,娴熟地替她打着扇,“前几日不是还说,就算我辞了官,也能养我一辈子么?床榻上说的话,不算数?”

苏妙漪一下从榻上翻起了身,抬手捏住了容玠的嘴,“……休要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坏我清誉!我可什么都没做过!”

容玠挑了挑眉。

“我是在认真问你。”

苏妙漪松开他,正色道,“你今日见了端王,他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