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到发烫的胸膛,以及胸膛下砰砰直跳的心脏……

这些描述和形容,苏妙漪并非没在江淼的风月话本中见过,可那时她只觉得不过如此。直到那些苍白的字句都代入了容玠的脸,代入了那张如高山寒雪、不可亵渎的脸孔……

一切便都不一样了。

苏妙漪忍不住想起,从一开始,她对容玠就是见色起意,就是想瞧见他身上的利刺寒锋为自己而化,那双清冷的眉眼因自己而炙热,还有素来端重自持的君子因自己而失态……

的确肤浅了些。

一滴墨汁啪嗒一声落下,在白纸上迅速洇开。

苏妙漪后知后觉地回过神,双颊又热了起来,叹了一句,“真是疯了……我为何要听她的……”

苏妙漪揉皱了墨迹斑斑的白宣,抛进渣斗中,随后头也不回地将自己丢进了床帐中,不欲再回想一丝一毫。

***

江淼落水一事既然交给了容府查探,苏妙漪便没再顾得上。在真相和罪魁祸首尚未送到知微堂之前,有一桩喜讯却是抢先送来了。

“你遇喜了?!”

苏妙漪蹭地站起身,一脸惊愕地从书案后走了出来,伸手就去摸穆兰的小腹,“什么时候的事?”

“才两个多月,又不显怀,你摸什么呢?”

穆兰拍开苏妙漪的手,“其实容玠生辰那日就已经知道了,所以才没饮酒。”

“那你怎么拖到现在才说!李徵也是,在筵席上只说你不能饮酒,也不说为什么不能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