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扶到了僧舍里,一个从前在裘氏慈幼庄长大的年轻大夫早就候在僧舍里,及时为裘恕上药、包扎。

“苏老板……”

待料理完后,大夫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向苏妙漪回禀道,“裘老板受了皮外伤,又风寒入体,我再去为他熬几副驱寒的药。只是,药石可治身病,难医心病……”

苏妙漪点点头,“劳驾。”

大夫离开后,苏妙漪朝屏风后走去。

一绕过屏风,血腥味便扑鼻而来。

不远处的铜盆里扔着不少染血的纱布,裘恕换下来的血衣也被丢在一旁。

此刻,他已经换了身干净的衣裳,脸上洗去了泥污,侧头趴在榻上,双眼紧闭,额上尽是冷汗,鬓边也不知何时多了几根白发。

丹桂坐在床边,用帕子替裘恕擦拭着冷汗。见状,苏妙漪便没有再靠近。直到裘恕忽然醒来,惊魂未定地唤了一声“汀兰”。

“老爷,夫人在庄子里没出来,今日一早,奴婢给她服了安神汤,她睡下了,应当能睡大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