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定期给官府送银钱,让他们修路修慢些,这样才能招揽更多生意!黑心肝的东西!”

“这不就跟山匪一样了?想从他那过,还得交买路钱。”

江淼大开眼界。

苏妙漪扯扯唇角,“打家劫舍还举着帮你、救你的旗号呢。若是我,宁愿舍弃马车,也绝不向他们妥协……”

江淼似有所悟,欲言又止,“可是,路总要继续走下去的,总不能人就卡在这儿,止步不前了吧?”

穆兰听不明白江淼和苏妙漪在说什么,口吻寻常地,“那怎么可能?人还会被一辆坏掉的车逼死么,娄县又不止这一条路,又不止这一家车马行,不过是费些时间费些精力,树挪死人挪活,要么抬着车去别处修,要么直接换个车!还有一招更狠的,若我的车一直坏在路上,把路都拦了,自然会有人来帮我……熬着就是了。”

一番话说完,屋子里静得可怕。

穆兰看看苏妙漪,又看看江淼,汗毛竖起,“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只是觉得你说得对。”

穆兰眼前一亮,“所以,你想到办法了?”

苏妙漪深吸一口气,在她们期盼的眼神里直摇头。

三人正说着话,一仆役忽然领着祝襄忽然从外头匆匆进来。

祝襄没有要紧的事绝不会上门……

苏妙漪心里一咯噔,起身迎了上去,“祝叔,出什么事了?”

“东家,近日汴京城不太平,人心惶惶。官府召集诸位行首在骑鹤馆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