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漪拢了拢眉头。
祝襄看向秦管事,也沉声道,“你在收定金前,就该问清楚来由才是。此人若是真心为容相接风洗尘,断断不会选在戏楼,他明摆着是想借我们东家的关系巴结容相,容相若来了,他刚上任,说不定就会被有心人抓到结党营私的把柄,若是不来……”
祝襄顿了顿,看向苏妙漪,“那便是不看重与我们东家的兄妹情谊,不给东家面子。东家往后要是再想借着与容相的这层关系行些方便,怕是也不能够了。”
秦管事愁眉苦脸,“我也是想到了这一层,立刻就跟文大人说,今日戏台出了岔子,不能招待了。他给付的银钱,参商楼愿意双倍退还。可这位文大人说什么都不肯,还说参商楼若不接待,便要将我们告上官府……”
“这是吃了秤砣铁了心。”
祝襄叹气,“看来是推脱不了了。”
二人相视一眼,又都看向始终没说话的苏妙漪。
不知过了多久,苏妙漪才将视线从那位“文大人”背后收了回来,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怕什么。”
她转身,往戏台后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