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漪接过来,只扫了一眼,便唇角抽了抽,险些笑出声来。
“你还笑得出来?”
凌长风不可置信地将那罪己书夺过来,来回看了几遍,好不容易看懂后,也面如菜色,“他,他真是疯了吧……”
苏安安好奇死了,一个劲追问道,“什么什么,他写了什么?”
这罪己书文绉绉的,十分拗口,甚至还有些字凌长风都不认识,但大概意思他却读懂了。
“这是什么罪己书?这不就是在骂人吗!他容玠只字不提自己犯了什么罪,反过头来说自己不该在谏院出风头、惹人嫉恨,不该落下把柄、叫人捕风捉影,不该以自己的这点家事耽搁整个谏院和御史台的公务,让那些台谏官放着正事不做,成天因党争之事污人清誉……”
苏妙漪低头,唇畔的弧度愈发上扬。
「区区家私,贻误国政,使诸位同僚正事不为、党同妒异,此乃臣之死罪也。」
绝,太绝了。
整篇《罪己书》最歹毒的便是这一句!
如此尖酸刻薄、阴阳怪气……
凌长风将那烫手的罪己书扔回给了苏安安,“容玠是不是看我们定了亲,受不了刺激,所以疯了?”
苏妙漪想起什么,笑意敛去,“他本来就疯!”
而且疯得越来越超乎她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