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久的怨愤又随着血珠喷薄而出,苏妙漪死死攥紧了手。
“我永远不会忘记成婚那一日,宾朋满座,新郎消失,我独自一人穿着嫁衣穿过喜堂……你知不知道那些人看我的眼神像什么?就像在看一只落水的狗!你让我沦为了整个娄县的笑柄,成了所有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如今倒好,我要与旁人定亲,你倒是疯疯癫癫、要死要活地上赶着来抢婚……”
苏妙漪怒极反笑,口不择言地叱骂起来,“容玠,你是疯狗吗?别人赏你的骨头不要,自己生夺硬抢的才更香些……你就这么下贱?!”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已经难听到有些刺耳。
可屏风那头的人就像是又变成了一尊垂头塞耳的塑像,无动于衷、一声不吭。
好言相劝不听,破口大骂也不管用。
苏妙漪心里那把火烧得越来越旺,干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边在软榻前来回踱步,一边恶言泼语、骂不绝口。
直到骂得嗓子都哑了,骂不动了,她才心力交瘁地躺回了软榻上,闭了闭眼。
再开口时,她的声音都变得有气无力,“容九安,若早知你是这样一个疯子,当初在娄县,我绝不会主动招惹你。莫说我与凌长风只是做戏,便是我们假戏真做了,你也不配置喙一字一句……”
“……”
屏风后,一直闭目养神的容玠终于缓缓睁开了眼。
“我想要的良人,是富贵显荣、还是清贫如洗,是权倾天下,还是卑如蝼蚁,都不重要。唯一重要的,是他不能妨碍我……”
“谁想左右我,我就舍弃谁。这么多年,我不知道舍弃了多少个像你这样的人,才能成为今日的苏妙漪。”
“这么一想,凌长风的确比你好太多。他再没出息又如何,至少他永远不会妄图掌控我。”
话音未落,苏妙漪就感觉到一阵森冷的寒意席卷而来,叫她浑身的汗毛都随之耸立。
一睁眼,就见容玠已经站在榻边,将身后的烛光尽数遮挡,狭长的黑影落下来,几乎将她整个人笼罩其中。
【??作者有话说】
情人节送上纯恨风味的血糖~[玫瑰]
疯完还是得送妹妹去定亲[彩虹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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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漪,我为你送嫁◎
容玠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神色隐在昏暗中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