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转过身,却见站在她身后的是穿着一身官服的容玠。

夜色浓沉,巷内唯有十来步开外的正门点着两盏灯笼。容玠盯着她,神色虽隐在昏暗中,可猜猜就知道定是一脸嘲讽。

“……”

苏妙漪自知狼狈,眼睫一垂,就要从他身边越过。

可擦身时却被容玠攥住了手腕。

“你今日去了裘府?”

“……”

苏妙漪不答,皱着眉想要挣脱容玠的手。

容玠却反而攥得更紧,只是语调缓和下来,不像昨夜和早晨时那般强硬,“你就非要将自己逼到这种地步?就算没有你,我也会找到其他法子查清此案。而且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就算拿到证据,也未必就能如你所愿,将裘恕置于死地。”

苏妙漪抬眼对上容玠,并不相信,“你查这贪墨案,是为了扳倒那位汴京府尹齐之远。我听说,齐之远是楼岳的亲信,若这贪墨案连他都能拖下水,更何况是裘恕?他裘家再怎么富比王侯,到底也只是商贾,怎么可能独善其身?”

容玠抿唇失语。

半晌,他握在苏妙漪腕上的手才略微往下一落,却没有松开她,而是支开她的掌心,将什么东西塞了进去。

苏妙漪一愣,低头,只见掌心放着的就是容玠早上夺走的那支白玉耳坠。

容玠低不可闻地说了一句什么。

苏妙漪怔怔地抬眼看他,“……什么?”

容玠却没有再说第二遍。他一言不发地松开苏妙漪,转身进了正院。

巷内重新恢复了寂静,苏妙漪独自站了一会儿,也心神不定地推开了次院的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