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而起,扭头就把自己的壑清剑翻了出来,往肩上一扛,“走!”

他风风火火地冲到门口,才忽地顿住,转头看苏妙漪,“可裘恕人在哪儿?”

话音未落,房门便被敲开,走进来的是祝襄。

“东家,打听到了。今日骑鹤馆众人在裘家的松风苑打马球,裘恕也在。”

“骑鹤馆……”

第一次听到这个称谓,苏妙漪顿了顿,“那是什么?”

祝襄还没开口,凌长风却是擦着壑清剑出声了,“最早是几个来汴京的福建商人成立的会馆,后来他们越做越大,就不单单和闽商一起玩了,开始拉实力和他们差不多的商户,个个实力雄厚。听说汴京有四百四十行,但只有十三行的行首有资格进骑鹤馆,其中有一半都在商户榜前十……”

凌长风自顾自地说着,一抬眼,就发现苏妙漪以一种“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些”的惊异眼神打量他。

凌长风擦剑的动作顿了顿,垂眼解释了一句,“当年我爹好不容易挤进骑鹤馆,高兴地摆了三天酒席,逢人就炫耀他那枚骑鹤馆的印章。”

闻言,苏妙漪抿唇不语,默默收回了视线。

祝襄似乎也回忆起了什么,忧心忡忡地望向凌长风,无声地叹了口气。

凌长风很快擦完了剑,抬起眼时,那点感伤的情绪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口没遮拦地又对苏妙漪说道,“在汴京,文武百官上朝在金銮殿,鸿商富贾们上朝就在骑鹤馆……”

“少爷慎言!!”

祝襄吓得魂惊胆丧,立刻出声截断了凌长风的话,“这种事岂能信口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