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消消气,消消气……后来我还是让苏安安把那些垃圾全都挪走了,包括你家的。”
“……”
穆兰这才又收敛了怒气,重新坐了下来,“……你转头祸害谁去了?”
苏妙漪压低声音,“隔壁老蔡家的黑心杂货铺。”
穆兰眉眼舒展,和苏妙漪碰了一杯,“替天行道。”
二人纷纷笑起来。
待喝完一盅乌梅饮,苏妙漪又提起酒壶给穆兰添,穆兰则是转头望向窗外,脸上虽带着笑,但同时又有些怅惘,“那时候虽然吵吵嚷嚷,可日子过得还算平静,要是能一直那么下去,似乎也不错。可惜……”
顿了顿,她收回视线,“没过多久,你就捡了个野男人回家。于是这一年里,所有变数都由此发生了。”
苏妙漪微微一怔。
“你捡回了容玠,转眼便要和他成婚。我生怕落在你后头,就盯上了来娄县办差的傅舟。再之后,我嫁了人,你的未婚夫却不知所踪。兜兜转转,我们这些人又在临安城聚首……”
苏妙漪张了张唇,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穆兰看出她的犹疑,“我说这些话,不是在怪你和容玠。归根究底,还是我太想胜过你了,哪怕有一件事也可以。”
听到这儿,苏妙漪长叹了口气,既疲惫又恳切地看向穆兰,“这样幼稚无谓的攀比游戏,就到此为止吧。往后我们谁都不和谁比了,行不行?”
穆兰笑了笑,却没应声。
苏妙漪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一阵睡意突然铺天盖地地将她淹没,几乎快要坐不住。她揉了揉眼,望向自己的酒盅,嘀咕道,“这乌梅饮里也没有酒啊……我怎么好像……有点醉了……”
话音未落,她整个人就已经昏昏沉沉地往下一倒,伏在几案上睡了过去。
穆兰坐在对面,眼睁睁地看着苏妙漪倒下,面上却没露出丝毫意外的神色,仿佛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中。
穆兰伸手过去,将苏妙漪胳膊碰倒的酒盅拿了起来,用帕子擦拭干净,重新在桌上放好。
白日里趁着阳光好,她其实出了门,在苏宅里走走停停晒太阳。没想到刚好撞见了上门索妻的傅舟。
傅舟那番无耻之尤的话也被她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