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去找傅舟算账,这个畜生竟还腆着脸来苏宅要人,张口闭口又是丧门星,又是和离的。
苏妙漪恨不得现在就将人扫地出门,可想到自己今日的目的,到底还是忍下来,拍了拍自己手边的匣盒,“只要傅大人愿意同穆兰和离,这箱金珠便是你的。”
傅舟的目光顺势落在那不大不小的匣盒上,眼里只是错愕了一瞬,便又化为讥嘲,“苏妙漪,为了你这个好姐妹,你倒是舍得下本钱……可和我失去的官位相比,你这点破金子算得了什么?你当我跟你一样,是财迷心窍的市侩小人吗?”
“傅舟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苏妙漪只觉得同此人待在一个屋檐下都恶心反胃,“你以为我们一定要求着你和离吗?莫要逼我们将你做的好事状告到官府去!”
傅舟嗤笑,“去啊,我倒要看看,你们要状告我什么,状告我渎职?那日在衙门,是你苏妙漪亲自为我作保,说我是助你查清白鸭案的有功之人,如今若要推翻供词,那便是将你自己也拉下水!”
“……”
苏妙漪咬牙。
当初的一念之善,不仅没能换回此人的悔改,反倒给他送上了把柄……
“状告我殴打伤人?挝妻,罪减二等,而她穆兰,反而要被拘在牢里,整整两年!”
傅舟的口吻愈发嘲讽,“你们这是什么?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苏妙漪怒火中烧,扣在匣盒上的手指一点点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