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拜凌长风所赐,苏积玉等人也被惊动,苏妙漪只能言简意赅地向他们说了一下穆兰的状况, 并嘱咐他们不要闯到穆兰跟前说些有的没的。
尽管苏妙漪含糊其辞,只说穆兰在傅府过得不好,可只消一看她颈间的掐痕, 众人便什么都猜到了。
江淼冷笑一声,又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一个草扎的小人,和一根细长的银针, 在旁边一下一下地狠狠扎着, 嘴里念叨着,“畜生……禽兽……不对, 禽兽不如……”
苏积玉那么温和的人, 亦是攥紧了拳头, 喋喋不休地骂了傅舟好一会儿,最后脸红脖子粗地丢下一句,“当爹的要是知道女儿被这么欺负了,就是豁出一条命也要叫他好看!”
苏妙漪抿唇,“当务之急,是想办法从他手里讨一样东西……”
“什么?”
“和离书。”
众人面面相觑,静了片刻。
苏积玉率先出声支持,“和离,是该和离!可傅舟那个混账东西会答应吗?”
苏妙漪低眉敛目,笃定地,“所以要想办法,让他答应。”
***
正月初五,容玠提着两坛好酒去了李徵的府邸。
尽管已经成了知府,可李徵的府邸里连几个下人都看不见,竟还是一幅家徒壁立、清锅冷灶的模样。
容玠来的时候,李徵就坐在院子里,衣袖高高卷起,手里拿着个锯子,正在修理一把普普通通的木凳。
见容玠来了,李徵指了指自己身边的台阶,“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