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漪怔住,“怎么了,你笑什么?”
“我笑……如今竟然也有我知道,可你却不知道的事了。”
穆兰牵扯了伤处,笑容微敛,“苏妙漪,你知不知道按照我朝律法,妻告夫罪,无论虚实,徒两年。”
苏妙漪一僵,蓦地睁大了眼,眼底既惊又疑。
的确,她对这条刑律一无所知。因为古往今来,似乎还没有女子真的在公堂上状告过夫婿,至少她从未听说过,可这样冷门的一条刑律,穆兰又是如何知道的?
忽然间,苏妙漪想到穆兰从知微堂借走的那些讼师秘本。
“难道我要为了状告他,把自己也搭进去,招来两年的牢狱之灾?”
穆兰轻声问道,却不知是在问苏妙漪还是在问自己。
“……”
一时间,苏妙漪竟也得不出答案。
二人无话,转眼间回到了苏宅。
大年初一,知微堂闭店,所有人都在家里。为了防止苏家其他人看见她们二人的伤,多嘴多舌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叫穆兰难过,苏妙漪在半道下车买了个帷帽和丝巾。